一时,所有人都闭嘴,哼哧哼哧的低头赶路,心中羡慕里正家的生活那是真羡慕,可是这种羡慕也不是人人都能享用的,还是就这样过自己的生活吧。
听着这些言论的项瓷,也哼哧哼哧的赶路,村民们看到他们买了这么多东西,以为是三哥和开开赚的钱,这也挺好。
她穿到这里才十几天,并没有见过三哥和开开,只能从记忆中把他们挖出来回忆。
每一个父母都想让孩子平平安安,爷奶想,爹娘也想,家人也想,但三哥和开开这两孩子却不想。
他们有着仗剑天涯的梦想,所以从小就喜欢舞刀舞枪,从村里私塾去到镇上书院后,无意间遇到镖局后,就偷偷从书院转去了镖局。
也是路程远,又不开家长会,村里除了他俩个,没有跟他们一起在书院的人,所以他们去了镖局这事,过了三年全家人才知道。
那时候想要再把他们拉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他们在镖局习武,走镖,活的有滋有味,开心快乐似神仙,哪怕受伤流血,他们也愿意。
再加上项老爷子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在深谈一番后,确定三哥和开开就喜欢这条路,就让他们去闯了。
三哥和开开也争气,武练的好,镖押的稳,性子又好,镖局里的大大小小镖师都喜欢他们,那活的更潇洒。
他们喜欢走镖,所以钱也赚的多,赚到钱就送回家来。
别说,两人赚的镖钱,都快赶上一家人半年的量,这才让捉襟见肘的家里宽裕到全家不但能吃饱,还能吃肉和鸡蛋,没负担还有余钱。
项瓷挖出来的事不太多,半年多没见,面容映像什么的,有那么一点点模糊。
哎,家人啊,还是得在一起,不然都快忘记对方长相了。
回村比来镇上更累,因为个个都背着物资,此时靠的不但是两条腿,还有整个背。
项瓷背的小背篓里,放着银子和药包,以及十斤盐,东西不多,但对于她来说却是多的。
特别是走动时,背篓肩带磨着肩膀,又疼又痒,想烦躁也没脾气。
想想项龄她背的比自己还多,项瓷就感觉自己若是叫喊,那定是矫情到没边,所以咬紧牙,跟着大部队行走,来到绳索桥。
先前看到绳索桥她兴奋激动,此时她不想动,玩过一次就不那么好奇,反而还有点担忧。
看着一个个面色沉重的人们滑行过去,项瓷想,也许村民们滑绳锁桥时,心里也是害怕的。
只是他们再害怕也得过桥,所以没有什么好胆怯退缩,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直接滑过去就完事。
轮到项瓷,她忍着肩膀的疼痛,把棍子放到绳索上,咬牙抓紧棍子,等到爷爷推了她一把,整个人咻的朝对面滑去。
现在,她终于明白爷爷推她一把的用意,若是这次没有爷爷推她一把的力道,她是真没有力气滑到对面,因为没了那个兴致头。
简称,没劲。
所有人平安滑行到对岸,一个个黄着脸,像个纤夫般,背着背篓继续走路。
项瓷无泪问苍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把山炸了修条路再修条桥出来吧。
不然,她可能就要烂死在这个小山村。
哼哧哼哧的往回走,夕阳将将要落山那一刻时,项瓷终于连人带魂的回到了村里。
崔氏在院门口看到她们身影时,就冲过来,把项瓷背上的背篓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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