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少年郎,项瓷努力睁眼去看那个有点陌生的少年。
少年郎感觉到项瓷在打量自己,回头冲她一笑。
项瓷看着这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开开啊,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他又长高了,怪不得刚才看他背影没认出他来。
虽然是个梦,但好在都是自家人,那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项瓷紧了紧手中砍柴刀,借着晚霞打量着这个有点陌生的树林。
她正想问问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时,树林里突然冲出来一头野猪,径直朝自己撞来。
野猪比家养的猪大了很多,外露的獠牙看着都让项瓷心慌。
然而下一秒,项瓷不退反上,手中砍柴刀对着野猪砍去,动作熟悉的好似练了几千遍一样。
野猪皮很厚,砍柴刀很锋利,两者相碰,倒还是碰出血来。
血腥味冲鼻,项瓷不爽的退后一步,夜开的大刀噗嗤刺进野猪肚子里。
项龄更是符合项瓷的认知,她直接冲过去,拽着野猪粗大的獠牙,一甩身跨到野猪身上,手中大刀狠狠的由上而下刺进野猪脖子里。
凶猛的悍女!
就这样一刀,野猪居然还没死,在那里疯狂蹦达着,想要把项龄给甩下来。
眼看着就要甩下来时,野猪突然怒嚎着朝项瓷撞来。
临死的一博,那绝对是要人命的。
野猪的獠牙刺进项瓷肚子,再顶着她撞到树上,把她钉在树上。
卧槽!
又死了!
项瓷只想骂街,每一个噩梦自己都死一次,还每一次的死法都不一样,千奇百怪的让她痛恨。
这是打副本,还是让野兽们拿她试手?
靠!
项瓷在梦里怒骂着幽幽醒来,便对上哭红了双眼的崔氏。
崔氏看到项瓷醒了,又红了眼:“醒了,有哪不舒服吗?”
项瓷暗自轻叹,是啊,在梦里死了就醒了。
咦,那下次自己做噩梦时,不死的话能不能醒来?
崔氏见项瓷怔愣的不说话,更是吓坏了:“小瓷啊,你可别吓娘啊,还认识我吧,我是娘啊。”
项瓷看着吓坏了的崔氏,赶紧回答:“认识认识,你是我娘,我叫项瓷,项家小七,我好着呢,没想吓你。”
崔氏闻言,这才扬起了笑脸:“没事就好,吓坏我了。”
看到女儿直挺挺的倒下去,这做娘的恨不得替她倒下去,砸在地上。
“小瓷醒了。”崔氏朝外喊。
很快,门外就响起杂乱匆忙的脚步声,一张张熟悉的脸就出现在房门口,你挤我我挤你的挤进不大的房间里。
项瓷此时觉得一家人就好似挤在一起的沙丁鱼,嘴角抽搐的扬起乖巧的笑容。
家人们一人一句,叽叽喳喳的响在她耳边,让她感觉脑袋要炸时,又觉得很温馨。
没有什么,比全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待到他们全部说完,项瓷才问:“咱们家房子没倒?”
“没倒。”众人异口同声道。
项瓷点头,含蓄的问:“村里有人受伤吗?”
意思是村里有人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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