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去把他们引到墓坑那里!这样,我跟东子七星去院子那看看,刘哥你和二狗去赶前面那只,咱们在墓坑那里集合!”
我一说完话就要拔腿,余光扫到二狗慢吞吞不肯走。心里火急火燎地骂道:“死胖子,你他娘的干嘛呢?快去啊!”
二狗指着手里的碗道:“这个带着不方便啊……”
我一看,这死胖子竟然把黑狗血装在碗里了。走的时候没有准备齐全,只是吩咐每个人都得装些黑狗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浪费。我看向其他人,都是装在了有盖儿的铁盒子和木葫芦里,只有他捧着个碗,战战兢兢的。
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低吼道:“哎我去你三叔婶儿二大爷的,带不了你就给我喝了!”
二狗一仰脖就要喝下,被鬼眼刘阻止道:“别浪费,含在嘴里,必要时候再吐出来!”
二狗含了一大口在嘴里,两腮鼓鼓地像条胖头鱼。碗里还剩下不少,众人只好一人一口含住,把碗扔了就分开行动了。
这黑狗血腥味很重,含在嘴里就像含了一条活鱼,那是说不出的难受,不多时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众人管不了那么多,我和东子七星直奔到前面的院子。鸡的挣扎声此刻已然停止,待我们冲向院门,院内的情景兀是惊心动魄!
——
透过夜的微亮,只见院中四处都是鸡的尸体,鸡毛遍地,还有几根飘在空中。院子中央,一个黑影院门半蹲在地上,他的周围分散着纷飞的鸡毛,口中传来利齿嚼碎鸡骨头的咔嗤声!
他娘的,谁说旱魃不能弯身子的!
鬼眼刘也不知在这院子里放了多少只鸡,此刻到处都见身首异处的残体,漆黑的土上,已分辨不清哪里是血迹哪里是干土。
旱魃头发很长,披散到后腰;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射出的光亮竟是阴绿色,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本来那黑狗血就够恶心的了,此时见了如此凄惨的场面,东子终于把持不住,吐了出来!
旱魃发现了院门的我们,此时转身就要逃走。我顾不上东子,拔腿就追。还是七星手脚利落,足下生风,眨眼工夫就到了旱魃身后,上去就是一棒子!
七星小时候就善使棍棒,常常棒不离身,此刻他手里拿的哨棒,正是他从小用到大的那根。这根哨棒是他爷爷托以前班子里的一个老师傅做的,这个老师傅是个小有名气的木匠,做兵器却颇有一绝,班子里的器具都是他造的,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法子,但凡是他造的东西,不仅几十年不腐不锈,反而更显快利。七星这个棒子少说也有十五年了,却依旧素重,拾起来很是灵巧得力。
这一棒子砸的不是别处,正是那旱魃的后脑勺处,七星不愧是习武之人,深谙此道。旱魃这一记吃痛不轻,却一声低吼捂着后脑,依然向前狂奔不止。
我耳闻旱魃的声音凌厉嘶哑,就如喉咙里被烫伤了一般,难听恐怖至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见他身手快捷,眨眼间就要攀墙而上。七星又是一棒子上去,砸到了旱魃的腿上,却不耽误旱魃手上动作,一闪身,攀墙逃到了隔壁的院子里。
七星一个箭步跟着翻上墙跳了过去,我紧随其后。那墙壁我站到前面还露出半拉脑袋,两下身手就翻了过去。过去后才发现,东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院墙下,手中拿着把镰刀颤抖着,旱魃被逼到了墙角,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捧住一只腿,长长的指甲反射着青光,倚着墙缩在那里。
我见这旱魃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可怕,此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七星把哨棒对准了旱魃,就要下手,旱魃一龇牙,一改之前可怜的面目,还没等哨棒落下,他已抢先一步,一闪身,不待我们反应,竟然瞬间跳到了七星后面,一爪下去抓到了七星的后背!
我一声惊呼:“七星,小心!”
我抓紧镰刀就要上前,所幸七星身手灵活,一低身子,旱魃扑了个空!
伴着旱魃的动作,本来安静的房子里传来一声女人和小孩子的尖叫声与哭声!我朝玻璃里面仔细一看,模糊中竟然还有两个人影从窗边挪到里面去了!
“糟糕!屋子里还有人!”
我们这一分心,那旱魃却丝毫没有松懈,转过身就奔着东子去了!
东子哪里有七星那个身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吃了旱魃一脚。旱魃力气着实不小,这一脚竟把东子踢飞了两三米远!
此时我已钻住旱魃没法转身的空档,上前顺着旱魃的后背就是一镰刀,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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