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这世间每天都有人死去,大多数平民的生命于贵族而言不过蜉蝣,从古至今,朝代如何更衍,那些贵族都像巨树一样茂叶根深,难以撼动,这其中只因着那个公开的秘密,“血脉”!
百兽幻形为妖,草木聚灵为怪。此间除了人族,还有许多隐于世间的妖怪。
贵族祖上有同妖怪通婚者,血脉代代相承,或有后嗣觉醒异族天赋,是为反祖。
大多反祖之人都因拥有祖先血脉身怀异术而受到整个家族的供养,也肩负着家族的振兴,更有甚者,肩负着整个国家的命脉。
南朝贵族中,有七姓望族,其中云氏更是皇族一脉,只是当今天子既无反祖之力,又荒淫无度,多日不理朝堂。
太后霍氏执政,独揽大权,偏用母家亲眷,造就朝堂结党营私,派系分明,党同伐异的风向。
唯宋太傅公正不阿,敢顶着太后权势威压,勇谏直谏,鹤立鸡群,惹得太后不满。
边关羟族起兵,宋家大郎君宋世杰领急昭押送粮草赶往边城,却遭山匪抢劫,边城多日困守无援军粮食,太子为救一城百姓领残兵自戕。
金銮殿上,朝臣跪了一地,“臣宋沐,请柬陛下!”
宋太傅年过古稀,两鬓斑白,穿着朝服直挺挺的跪在殿下“北嫪城宋家延误军情一案另有乾坤,宋家受小人垢陷,请陛下太后明查!”
堂上龙椅空空,太后身着华服端坐在侧,手中拿着一卷纸,冷厉的目光略过纸上内容,眉头紧锁:
“皇帝病重,不可叨扰。宋家冤枉?太傅可知这纸上写的什么?”说着愤怒的把纸扔在宋沐身上。
“宋世杰勾结县官私吞军粮,至北嫪城失守,储君丧命,兹事体大,证据确凿,无需狡辩”
宋沐捡过一张张纸看过便愣住,身体像泄了气一样僵在原地。
手上内容具是自家长孙与黎山县令密谋来往私信,宋沐自知宋家深陷泥潭。
皇上迟迟不肯露面,没有人能掣肘太后为宋家辩驳,是辩无可辩啊。
可他绝不信,自己一手培养的长孙性情纯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黎山县令和宋世杰畏罪潜逃,宋家教子无方至边疆大破,传哀家令,宋氏满门依叛国处理,诛九族!”
太后一怒,伏尸百万!
“太后,此事颇有疑点,因按侓细细彻查再做处置。”
宋太傅的一位门生站出来,此事宋家就算有罪,也该按律例查办,不能妄断人命!
“来人,有异议者,削去官职,贬为庶人。”
太后铁了心要盖棺定论,连着开口的那位,接连拖下去好几位官员。
宋沐面色灰败,颤颤巍巍支起年迈的身体,直指太后怒斥:
“天亡宋家,天亡大南!霍氏,你独断专行,党同伐异,私心用甚,强行戕杀朝臣,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我愿以死自证,宋家可亡,但妖后亦该杀之!”
宋沐说完理了理暗红朝服的褶皱,用尽全力向身边的柱子撞去,顿时血流不止没了气息。
霍太后气得手指发抖,恨不得把手下的椅柄捏碎。
“传哀家旨意,宋家一门不必入狱,全部就地诛杀”
说完就拂袖而去,众朝臣一个个头埋的低低的,再不敢言语,都想明哲保身。
应王府后院一白衫女子跪坐亭中,一边低低啜泣一边撕着手里的黄钱丢去火盆。
暗卫匆匆止步亭前“主人,宋太傅当堂自戕,死不瞑目。”
云月笙一头乌发散乱看不清五官,面前火光映照,只看的出挺翘鼻梁和尖尖的下巴,唇色和肤色都惨白吓人。
她嘴巴干裂的粘在一起,张了半天嘴才发出微弱沙哑的声音“宋家如何?”
暗卫答到:“太后下令全部格杀了,只有一幼子混做家丁之子,现在流放的路上。”
“把人带回京安顿起来,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是!”暗卫领命走了,云月笙又撕了一把纸钱撒向火盆。
少女一潭死水的目光看着火盆喃喃自语:“可惜你不在了,没人能给宋家平反啊!太子殿下!”
亭外下起瓢泼大雨,雨水汇落的声音像是要把屋顶砸破,冷风刮过她单薄裙衫,白皙的肤色冻得青紫,云月笙却满目疮痍,浑然不觉。
一夜之间,储君离逝,举国哀悼。
清廉正直的宋家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叛国贼,过街老鼠。
霍太后没有了宋沐这个拦路虎处处给她谏言争执,肆无忌惮大兴母族,兄长霍邱华更是坐上了右相的位置,一时风头无两。
边疆自北嫪城失守后又连失两城,南朝内乱,又重文轻武已到了无将可用的地步,唯雍侯喻氏一门武将赴边城全力抵抗异族。
-------------------------------------
正章:
三年后,宫中传出喜讯,入宫多年的贵妃有孕了,皇后早亡,这位贵妃掌凤印多年,位同副后。
天子无后嗣,贵妃一朝有喜,母家又是七姓之中的九方氏,所有人都默认,这一胎只要一出生便是储君。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