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吉仲非一直坐在洞口仰望天空心里怀着忐忑的心情一直为烛智磐祈祷着,眼看着快到晌午了,吉仲非做好了午饭等着烛智磐回来。
等了很久也不见烛智磐回来,吉仲非的心里慢慢开始起伏不定,他再也等不了了,下了山他一刻也不敢停拼命的往谢家布坊方向跑去。
一路上他隐约听到有人说乡长抓到了纵火犯,他慌了,他心里不停默念着:千万不要是智磐,千万不要是智磐……
跑到谢家被一把火烧成废墟的布坊,这里随着乡长告破纵火案,这里的捕吏也都被调走,这里也慢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一时间这里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吉仲非没心思理会这些一个人穿梭在人群里寻找烛智磐的身影,直到他听到一个声音:“听说乡长抓了一个孩子顶罪。”
这声音似有魔力一般将吉仲非控在原地不能动弹使他身体微微颤抖,随之另一个声音传入耳中:“这群狗官一点人性也没有,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烧谢家布坊,你看这布坊周围都是高墙门口又有张景骅那个老头看着,别说一个孩子了就叫一个成年人想放火也未必能行。”
“你没听说吗?就是张景骅那个老东西指证的,说他出门看见了。”
“不可能,不可能,那个老头身体健朗还贼精要是真看到是个孩子能把那个孩子抓到,昨天我们帮忙灭火他刚开始没说看到人,是后来谢虎发火了他才这样说的。”
“哎呦,可怜了那个孩子哦,听说被乡长手下的捕吏把嘴都打烂了,那孩子都晕过去了。”
吉仲非听了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然而人群里的议论还在继续:“这群狗官整天只会欺压百姓,除了摆弄官微勾结富商真的是什么也不会,不会还占着一个位置,整天什么也没干还到处吹嘘自己多忙多累多优秀,随便拉个人都比这群人强,唉,不能说越说越来气。”
吉仲非跌坐在地上旁边有好心人将他扶起来问:“小弟弟,你没事吧。”
吉仲非被扶起后颤颤巍巍的站着问:“那小孩现在在哪?”
那人问:“他是你兄弟吗?”
吉仲非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求求你告诉我他怎么现在在哪好吗?”
议论中的几人也听到了吉仲非的话,一个人告诉他:“他现在被乡长那狗官关在牢里,你赶紧带点钱去牢里看看他吧。”
吉仲非听了就要往牢房方向跑,被另一个人拦住:“小兄弟你带钱了吗?没带钱那些人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吉仲非哭着摇头:“没有。”
“我给你点吧。”一个好心人掏了两钱递给他,随后又有几个人也给了他几钱。
吉仲非接过他们的钱向他们道谢后就往牢房那边跑去了。
吉仲非跑到牢房大门口被一个牢头拦下:“小孩不要在这里玩,赶紧回去。”
吉仲非哭着问:“这里是不是今天关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
牢头回:“是啊。”
吉仲非问:“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牢头回:“这里不让外人进,你回去吧。”
吉仲非掏出从一群人那里凑来的钱递给他低着头半哭着说:“求你让我进去吧。”
牢头从他手心里捡起钱然后又放手里掂了掂面露浅笑一摆头:“跟我来。”
牢房里四五个肥胖却没有赘肉的牢头聚在一张桌子周围吃着肉划拳喝酒旁边就是各种刑具,再往里走就是一间一间关着犯人的牢笼。
吉仲非颤颤巍巍的跟在牢头后面走过几个牢头身边,吉仲非吓得屏住呼吸紧跟着前面的牢头,牢头见怪不怪没人理会只顾着吃自己的酒肉。
吉仲非跟在牢头身后左顾右盼寻找着烛智磐的身影,他心里既希望快点找到烛智磐又希望找不到烛智磐,就这样怀着焦躁不安的心情一路寻找,牢房里的犯人个个面黄肌瘦无精打采,见有人进来也都只是一脸冷漠的看一眼。
隔着几间牢笼吉仲非就看到里面有一间里有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吉仲非越过牢头快步跑过去,走得越近心里的不安越是多几分。
直到近处吉仲非才确认躺在地上的就是烛智磐,吉仲非直接跪在地上趴在木制栏橵上哭着呼喊着:“智磐,智磐。”
呼喊声响彻整个牢房,牢头和犯人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带他进来的那个牢头走到他身边只是淡淡的说一句:“你先看一会,等会时间到了我再过来叫你。”
吉仲非跪在地上转头看着牢头眼眶里的泪水打湿了脸蛋哽咽的问:“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牢头果断拒绝:“这个不行,这是规定。”
说着转身就离去了,吉仲非跪在地上一直呼喊着烛智磐的名字一遍两遍的重复着,他多么希望烛智磐能睁开眼睛哪怕是看他一眼他也能安心,看着地上躺着的烛智磐一动不动,他都不知道烛智磐是不是还活着,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呼喊着烛智磐希望能叫醒他。
可能是有些不耐烦了旁边的一个犯人含着死亡的语气轻声说:“别喊了,他没死还活着。”
听到犯人的话吉仲非心里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悬着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抹了一把鼻涕加眼泪剑神域转向那个犯人问:“你有办法能让我进去吗?”
犯人的语气依旧没有丝毫波澜:“没有办法,除了那些狗官没人能进来,你就别想了。”
吉仲非怯懦的问:“请问,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吗?”
犯人回:“嗯。”
吉仲非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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