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沈锦姗在顾封的注视下，愣愣的吐出这两个字。
谈不上不喜欢，她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况且有那么多，她便随意送给昭阳了。
但这么来看，似乎是辜负了他的心意。
顾封也没有多追究什么，只是拉过她的手，温柔的把镯子戴到她手上。
“喜欢便戴上，别随意给别人。”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委屈的大狗狗。
沈锦姗任他摆弄着自己的手，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顾封仔细的端详着她戴着玉镯的手，她的手纤细白皙，配上这玉镯看起来更是美。
“想见你。”他一遍看着一遍轻声回答，像是说什么极平常的话，但却让沈锦姗不禁一阵脸红。
“你……你怎地总说这般话？”沈锦姗有些害羞的嗔怪了一句。
顾封这才转过头来看她，像是有些好笑，“怎么了，说不得？”
“不过今日来找你确实是有些事情的。”顾封看她红了的耳尖，心情都好了不少。
“何事？”
“……”顾封没有答话，只是慢吞吞的从袖中掏出一封信。
“这是什么？”沈锦姗有些好奇的抬手想去拿，却被顾封躲开了。
他把信抬得很高，不让沈锦姗碰到，然后孩子气的开口：“聘礼已经送来了，你嫁与我的事情是反悔不得的了！”
沈锦姗只觉他今日奇怪的很，但又好奇信的内容，只能顺着他道：“后悔不得，后悔不得！”
顾封这才不情不愿的把信递给了她，“你自己看吧！”
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顾封便转身离开了。
他已经许久没有在她面前这么有脾气过了。
沈锦姗愣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低头看手上的信。
竟然是程颂写的。
——
第二日，程颂一行人便进了宫。
顾封一早便等在沈家门外，要让沈锦姗与他一道去。
一路上，他催了沉霖几次，让马车走快一些，终于在宫门口，如他所愿的，碰到了程颂。
他拉着沈锦姗的手下车，“哦！程公子……不对！现在应当称您为程王了。”
说着还弓腰向程颂行了个礼。
也是，现在程颂是国君，顾封不过是太子罢了。
沈锦姗也相当知礼的随着顾封向程颂行了个礼，“程王。”
她全程没有抬头，没有对上程颂一直紧紧追着她的目光，良久，才听到程颂的声音：
“太子殿下……太子妃。”
顾封相当满意程颂对沈锦姗的称呼，又客套了几句，便带着沈锦姗先行进去了。
直至走的那一瞬间，沈锦姗才看了一眼程颂，他确实与往日不太相同了，带着些沉稳与冷清之感，只是在对上沈锦姗目光的一瞬间轻轻扯出一个带着些苦涩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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