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无甚大碍,调息两日就可以恢复的差不多了。”
王杏放下心来说道。
“让大哥为小弟担心了,我想等过两日就去大康清风观与其他同门会合,你看如何?”
刘至问道,胸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比先前已经好了很多。
王杏想了想,替他拉上被角。
“不必着急,等你两位师兄回来后先了解清楚如今的形势再作打算不迟。”
等到日落时分,张冲与林小楼前后回到落脚处,得知刘至醒来都来看他。
刘至调息了半日气色恢复的不错,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此处地界是普通凡人城镇,我与小楼分别打探,尚未见到一个同门,跑了两日也没打听到什么消息。”张冲道。
“也不知师尊他们可有脱险。”
刘善担忧的说道。
众人一阵沉默。
“师尊吉人自有天相,平时看不出来其实师尊手段可多着呢,定然会无事的。只待小至伤势恢复,我们便启程去往大康。”
林小楼道,随后又问起刘至当日是如何在那魔教眼皮子底下逃脱的。
刘至只说他们走后趁魔教二人不备扔出雷火符阻碍其视线逃入阵中,只是那金丹修士反应极快,逃跑时仍是中了他一掌,好在有惊无险活了下来。
众人感叹后又商议了一番,随后各自回去修炼。
过了两日刘至伤势大好,众人见他无碍也不再耽搁,火速御剑飞往大康。
待快要到城门时,五人下剑步行,收敛气息乔装改扮一番。
张冲、林小楼与刘至三人扮成外地来京城游玩的旅客,刘善刘娥则是进京寻亲的失孤姐妹。五人相隔十米距离,装作互不相识。
西芝国的都城大康外紧内松,城门处防卫森严护墙高筑立有多处炮台。守门的士兵个个凶悍,随时要拔刀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好惹。
城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市井繁华,人声鼎沸,各处酒楼楚馆百货铺子林立,看得人眼花缭乱。
刘至想到此处是仇人武元帝侯祺的所在,拳头暗暗握紧又生生忍耐下来,告诫自己事有轻重缓急,眼下还不到报仇的时候。
随着一路平和的气氛,师兄弟几人的心情也难得放松下来,暗中相互传音闲聊起来。走了半日未发现有同门踪迹,向一个百姓打听到清风观所在正准备直接过去,忽然察觉到有修士的气息靠近。
五人不动声色前后走进旁边一座酒楼中谨慎观察。不多时,两个身穿灰袍神态倨傲的中年男修路过,都是炼气三层的修为,观其穿着打扮看不出是何门派。
“要跟上去看看吗?”
刘善与刘娥坐在旁边一桌传音道,喊小二上了壶茶水,
“不用,先打听一番再说。”
张冲道。招呼小二过来,点了一桌子酒楼招牌菜,又赏了小二银子问他些事情。
小二遇到这么大方的客官哪里有不答应的,当即表示自己是包打听,但有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们兄弟几个初来都城游玩,看见好些个仙风道骨之人,难道大康城里住着神仙?”张冲问道。
“回禀几位客官,那是咱们大康城玉虚宫的道长,虽然不是神仙但也与神仙差不多了,那些道长个个都是有本事的大人物。”小二道。
“哦,以前不曾听闻。”刘至道。
“玉虚宫是近两年才建的,宫主长生子那可真是活神仙,腾云驾雾,呼风唤雨,妙手回春无所不能,被陛下奉为国师。”
小二十分向往的样子。
“这些年陛下时常头疼,去年更是到了无法上朝的地步,寻遍天下名医都没能医好,长生子道长云游路过此地,算到国主有恙,一颗仙丹就将陛下的顽疾去了,如今陛下身体康健神采更胜以往。”
众人对视一眼。
“然后呢?”
林小楼问道。
“然后陛下诚挚挽留不想仙师就此离去奉为国师,建立了玉虚宫,举国供奉,并昭告天下愿与国师共享江山。”
“那可真是一桩美事,陛下得此福祉我西芝国运定然昌盛永固。”
林小楼笑道。
小二一脸与有荣焉,见客人没有别的吩咐这才离去。
“凡人城镇灵气稀薄,与修行并无好处,莫非那长生子被尘世繁华迷了眼以至于不顾修行?我等可要去玉虚宫打探一番?”
林小楼问道。
“不用,眼下还是先前往清虚观与同门会合为重,玉虚观如何与我们无关,其余事情先放一边,不可节外生枝。”
张冲道。
“确实如此,没想到此处还有别的修士,大家需谨慎行事。”
刘至道。
众人喝过茶往清风观行去,到了西郊一路仍不见有同门踪迹,连寻常路过的百姓都不曾见到,几人心下起疑越发谨慎起来。
远远望见前面一片矮山脚下有座道馆,以几人目力确定是清风观无疑,正要上前被刘至拦下。
“此处有些古怪,我们贸然前去万一中了陷阱,都不得逃脱。不如由我一人扮作路过的百姓上去打探一二,师兄师姐在此等我信号再行动不迟。”
刘至道。
四人不放心刘至一人前往,见他坚持无奈只能让他一人前去。
“万事小心,以你的聪慧定能平安无事。”
张冲道,拍了拍他的肩膀目送他过去,几人躲在大树后面紧张的观望着。
刘至拿出储物戒中早准备好的包裹背在肩膀上,戴上一顶遮阳草帽,手中拿着装水的空葫芦径直往清风观走去。
到了近前只见门内有个不修边幅的年轻道士正在打瞌睡,练气一层的修为。
刘至想了想,上前朝他拱了拱手。
“这位道长,路过人有些口渴,想讨壶水喝,还请道长行个方便。”
那道士被人扰了瞌睡,甚是不满,嘴巴一撇挥手驱赶。
“去去去,这儿没你的水,快走。”
“大康自有国师长生子以来,国泰民安,天下道观为百姓苍生大开方便之门,道长如何这般待我,连口水都不肯给?”
刘至不敢置信的说道,仿佛被如此对待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那道士听他搬出长生子名号,不屑嗤笑。
“什么长生子短生子的,道爷不知,这清风观也不归他管。”
“你竟然这般无理,若被国师大人知道了定要将你这邪观拆了!”
刘至愤然,一副你可以看不起我,但绝不能侮辱国师大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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