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虚指外面:“就我们市公园的纪念堂啊。”
他又端起架子:“你这姑娘来我们市做调查怎么不提前预习呢,”说着晃动食指、指点千娇,“你这个态度可不好。要不是看在市长的面子上我可要好好教育下你。”
千娇只能是挤出僵硬的笑容应付着:“是是、您批评得对。”
睛婉和众人致歉、垂手站在一旁、焦急地等着两人结束。她不愿意自顾走开,那样太不礼貌了。
即便老人热情挽留,千娇仍以工作为由、三人找个机会走了。
不用人说,他们驱车直奔市公园。
离很远就能看见市长的大型雕像,就在公园中最显眼的位置。
老人说的纪念堂就在那不远,是一个前后庭的结构。前庭是与市长有关的东西与历史,后庭才是真正的纪念堂。
进到前庭里、就有一股燃香味,几人都觉得奇怪,这里为什么要上香?
传来味道的不远处是黑压压的好几层木牌位。阴火好信儿地率先过去,一旁的工作人员马上微笑着过来介绍。她问这问那的,工作人员则有问必答。
“那跟市长有关的牌位为什么要放在这?”
工作人员在说一件常识:“是市长的要求,这是为历年来对市有过重大贡献而牺牲的人们建立的公园纪念堂。所以他们的一切都是值得纪念的,市长本人是没有任何私人要求的。”
大家眼神都变了:这一堆牌位不是他的列祖列宗。是个各个死者。在这里沉眠的死者们被市民日夜供奉。
五岳云的大家甚至能听见自己从灵异事件中培养出的直觉警报在鸣叫。
水沉着脸自顾走向后庭。
这是一间纪念堂,白色的砖石外墙,四方的建筑像一个方盒子,整体显得质朴,是个安静的地方。
花坛中立着纪念碑,那是个青年人形象,不是死者们的抽象缩影,而是年轻时的市长本人。
几人跟着睛婉走了进去,这个时节,里面是不应该开空调的,众人却都觉得屋内偏冷。高高的顶棚上是大而朴素的白色吊灯,附近的阶梯能上二楼,地面是黑色大理石,映出了众人的模糊模样。
馆内的四面墙壁几乎挂满了死者的照片,男女老少皆有。地面的展示柜中是一些死者的遗物。
阴火揉揉眼睛,看着四周。每一个相框下都记载着他(她)们的生平事迹,只是熬了一整夜的大家都没精神去关心什么,而后又茫然的看着馆内。
唯有睛婉仍是双拳贴在胸口,焦急地四下寻找什么,那血石仍被她握在手中。
这面墙是近20年的死者,那面是20年前的,大家都是按去世的时间排的。她转头看向另一扇门,这更里面的是...
睛婉喃喃着:“找到了。”她终于“如愿”在里面的一面墙上找到了自己的照片。在这更前面还有,更后面也有。
这照片下写着她的名字:睛婉。
以及一段事迹——曾为市长提供帮助的少女。
她站在这里,站在自己的遗像前。相框里的少女笑得是那么天真,那么幸福......
“就是这下面。”她不想说出任何一个字了,她怕自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他曾给了我一个承诺,曾让我看到了一个明确的未来。
没有人还有精力去顾及她的什么复杂情绪。包括水在内,几人都四下翻找起来,一定有暗门或是通道。
正当几人四下翻找隐秘角落时,眯眼打瞌睡的阴火想起了什么,她唤走了阴金:“搭把手。”
两人径直走向纪念馆后的墓园。她记得当时一晃见过一个地下入口的,就像个大土包似的。她果然没看错。入口的碑上明确写着,这是市长的墓室。
他自然是没死的,只是早有遗言吩咐:死了不要火化,不要任何形式的操办,就这样把我葬在这里就好。我想与大家在一起。
门自然是上着锁,透过镂空的铁门能看见里面,一节节的通向地下墓室的砖石台阶。
不用阴火说、阴金低声吟诵什么,接着只是用食指的指甲在铁锁上一划。锁就像黄油接触热刀,被整齐切割开了。
阴火才用随身的频道喊众人过来。
墓室里主位中的棺材里是空的。阴火没和其他人一起研究棺椁,她四下看看,有个侧室的暗门,她想都没想,过去一拧把手,门就推开了。
她疑惑的声音传出来了:“墓室里放这么多酒坛子干嘛啊?”
闻声赶来的水一时说不出话来。
阴火看到水常年拧着的眉毛全展开了,眉心边只有两条长成形状的深竖道。神情是肉眼可见的呆滞。
她也是莫名地紧张起来,吞口唾液试探着:“是酒坛...对吧?”
水的猜想被证实了。这整齐摆在长长地下侧室的瓦罐,全是活祭。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