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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25年4月23日(国历七十六年乙已三月二十六)天山天池

“大宫主此行西昆仑,务必谨慎!”彭祖低沉说道。

“无妨,相知数载,本宫信他。”碧遥天温柔寡言,即便大战在即,依不失秀颜。

“可白静远此人......”彭祖张口欲言,却被碧遥天挥袖制止,清丽面容下是阵阵不解环绕,回身远望,口中不由喃喃自语:“到底发生何事,让你如此迫不及待的下战书?”侍立一侧的彭祖虽实力不俗,但毕竟已有百龄,耳有旧疾。侧目间看到碧遥天嘴唇微动,不禁微微皱眉,轻声问道:“大宫主,您刚才说什么?请恕老奴耳有旧疾,您再说一遍可好。”

“无事,对了彭老,本宫此次西昆仑一行,不想让人过多知晓,您回宫后与诸老商议,让游天暂理宫主一职,至于此战,我意已决,不便多言,少则三天,多则五天,我必回宫。”碧遥天柔腻清灵的嗓音回荡四方,人影隐匿于天际。天池之上,只余下彭祖一人俯首应道:“谨遵宫令。”而天山的风雪似乎愈演愈烈,诉说严寒的孤寂。

西昆仑

“约战午时三刻,你给我戌时最后一刻到,啧啧,五个时辰,你知道我这五个时辰是怎么过的吗?”

“不能怨我,山高路远水深林险,一路风餐露宿至此......你也要体谅人家一个女子吧。”

“嘶——”白静远嘬了下牙花子,“天山至此不到半日距离,你一派之主,回返先天高手,天山身法闻名于世,跟我在这装甚逗闷子。”

“瑰丽之景,人皆喜之,你不会连我此等兴趣都毁掉吧。”碧遥天轻轻摇头,秀指点动虚空,带动清风吹拂周边,好一手流风回月。“既已知我胡言,又何必明知故问。”说完甩了一个颇有意思的白眼。

“死性不改。”白静远有样学样,甩了甩自己的头,显得有些风范,双手一背身后......

“你的狗熊脾气该收也要收一下,不要总是阴阳怪气,我与你相交数载,你的嘴得罪多少人!”碧遥天清冷声音回荡荒原,使得入夜的西昆仑高峰更显凉意。

“我是改不了了,也许等我下辈子找找阎王让他给我换个嘴才行吧!”白静远扯了下嘴角,不禁回忆起自己刚出道时嘴巴管不住,喜欢抬杠,着实惹恼一部分武林中人,言语上的交锋失败,使得口角之争变成‘指点切磋’,以至于自己打出‘天下第一’,而这之中,能记住自己实力不错的,前头还要加上个‘贱’字,证明这位天下第一也有自己的怪癖,让很多熟知武林圈的外部大佬啧啧称叹,纷纷远离,不禁感慨啊!

两人对视一眼,似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缓和的场面陷入一丝冷寂和压抑,沉默的氛围充斥二人之间,万物也寂寥无声......

“你...最近还好吧?”率先打破氛围的碧遥天,姣好的面容划过一丝犹疑的神色,张口吐出一句干瘪又毫无营养的老话。

“嘿!托你的福,这些年过得还算潇洒,有吃有喝,跑了大半个世界。”白静远咧咧嘴。

“听说你以‘迎回国宝’为名,一人挑了西方的黑白两道高手,把国宝‘取’了回来,导致现在国外武林声讨与你!”听着白静远那随便至极的回答,碧遥天不禁扶额喟叹一声。

“你可不能凭空诬赖好人,我光明正大的讨要国宝,递交了战书,讲明了缘由,又没偷袭,也没下黑手,输了之后还背后讲究与人,这是有武德的样子!”白静远翻个白眼吐槽道。

“你是守规矩,但你也不问问人家同不同意,不列颠的圆桌十二骑、高卢的罗兰德议会、亚平宁的朱庇特庙、圣座的教廷,魏玛共和国的仲裁所以及北方联邦的东正组,人家就是带着战书来和解,话未出口,你是上去一顿下狠手,可怜那圣座教廷的老教皇,八十四了,路都走不稳,骨头还被你打断三根,你说你就是这么讲规矩的!”

“还有,扶桑那边,我知道你有情绪,那你不能把人家坟给刨了,你最多烧了...咳咳,你最多看不惯下点狠手就行了!”碧遥天是越讲越激动,将一代掌门人的风度抛诸脑后。

“咳...你不能这么说,西方那件事,我刚开始想的不是吓唬吓唬他们,谁知道是那老爷子腿一抖摔地上,后面我也赔礼道歉了,东西也拿回来了,算是皆大欢喜嘛,再说八十四是个槛,这不想着帮那教皇老头过过槛,以后能活一百多嘛,是吧,至于扶桑,我当时不是觉得有些国宝人家不一定放明面上,可能随身携带,带到墓里吗!事实证明我猜测的对不对,人家就是把一些东西放在墓里了,所以这事你不能说是我的锅!”白静远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你...强词夺理!”

“你无理取闹!”

“狗熊!”

“冰山!”

“......”

空寂荒原上,一男一女似乎对骂了起来,至于言语,此处省略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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