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景慎几人上山后,已经是傍晚了,山上果然在办丧事。
“不是说是假的吗?怎么还真办丧事了?”福王诧异,有些分不清真假。
“我可以瞻仰一下吴老先生的遗容吗?”李景慎问那穿着丧服的老仆人。
老仆面色哀愁,不想假的,“去看吧。”
李景慎上了香,祭拜后,才走到木棺边。
棺材里的确躺着一名老者。棺木底下只铺了一层灯芯草,老者躺在上头,面色安详,双手交叠于胸前。
李景慎看过之后,没有说话,便出了停灵的屋子。
“怎样?是真是假?”赵颉上前来问。
“人是真的,不过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位。”李景慎道。
小院内种了一院的梅花,看似枯瘦的梅枝上已有点点花苞,若不仔细瞧,完全看不出来。
福王与赵颉被李景慎的话搞糊涂了,不由追问,“那到底是真是假?”
“有真有假。”李景慎脱去薄皮手套,放入阿泽背着的木箱中,然后用烧酒清洗了手,才道,“咱们先回去。”
福王抬头看看天色,一脸为难,“这都天黑了,不好下山了吧。”
赵颉看看被暮风吹得没剩多少茅草的屋顶,问,“不下山怎么办?这山上总共两间屋子,一间放了死人,一间是那老仆人住的,咱们若留下来住哪儿?”
“跟死人住一屋子,倒也没什么。”李景慎风轻云淡道。
福王脖子一缩,立马道,“那还是下山去吧。”
几人连夜下山,回到客栈已经是次日清早了。
他们到客栈的时候,颜珠儿还躲在客栈后厨忙活儿,灰头土脸的,见他们回来,立马准备了饭菜。
福王本来想直接回屋休息的,但闻着那喷香的饭菜,还是忍不住过来吃了两碗,直吃得打饱嗝才罢休。
李景慎是头一次吃颜珠儿做的饭菜,尝了一口,双眼不由发亮,随即看向颜珠儿的眼神更加柔软了,那份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赵颉是吃惯颜珠儿做的饭菜,没多大反应,不多不少吃了四碗,才揉着鼓鼓胀胀的肚子,看一眼身旁也是吃得圆滚滚的小白,道,“姐,以后别做这么多菜了,每次我和小白都会不由自主吃到撑。”
小白圆滚滚的在他怀里,两只前爪揉着鼓鼓的大肚子,惬意得不行,口里喃喃,“么么么,真好吃啊,主人,这次的红烧猪肘子的味道真不错。”
颜珠儿宠溺地将它从赵颉怀里接过,笑道,“都胖成球了,不能再吃了。”
另一桌的阿泽等几人无一人吭声,只听得碗筷乒乒乓乓,一个个撸起衣袖开干的架势凶猛得跟上战场打战似的,饿是其一,好吃才是关键。
“怎样?”颜珠儿问李景慎。
“同你猜测的一样。”桌底下,李景慎握了握她的手,发现有些冰凉,立即让人去把火盆烧上。
“给你们尝个好东西。”颜珠儿嫣然一笑,转头同身后的婢女小喜道,“去把后厨灶台上的东西拿来。”
“姐,既然那吴患子没有死,为何弄个死人来糊弄我们?”赵颉不解地问。
路上,李景慎已经同他们交代过了,死者并非吴患子。
为何这么说呢,是因为吴患子常年饮酒,血肉常年浸泡在酒液当中,酒气都浸透了每根血管,浸入身体里了,因而身上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酒臭味,就跟那天在康记酒楼遇见的老头一样,旁人隔着好几米都能闻得见他身上的酒气。可北芒山上的那个死者身上并没有酒气。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