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燧侧头:“你那个空间能关这个东西吗?”
他话说的笃定,应该是把后面的计划都安排好了,但犹豫间想起什么又多问了一句。
风太大,他的兜帽被吹掉,发丝轻扬,划过她的指尖,一点一点地细密的痒意绕上来。
还算把她的话听进去。
林坼收了收指节,将指尖的酥意压了下去,在这样的场景里心情居然还不错地说:“可以。”
“但是这东西的背后应该有东西,直接收了有可能看不见该出现的东西了。”
别在莲燧后脑的是一支繁复的金色簪子,他平时甚少用,最大的作用估计就是当做装饰品用来束发。
从头上拔了下来,那支簪子在手掌变幻成了几乎等身高的金色权杖,掂量了一下重量。
他道:“邪祟的东西,净化了就好。”
他眼皮微掀,看向那个已经挣扎出半个身体的红色骨泥怪,眼底的金光泛着涟漪,冷漠的慈悲眼,矛盾又和谐。
林坼抱臂观看,应了句:“行。”
用不上她帮忙,这里到底是他的主场,至于她,更适合以暴制暴。
她还是觉得,净化这种东西远没有直接消失了来的干净。
风卷云残,烟红色的天空笼罩着,只有一抹白色立于半空。
地上的信众被巨型的大手攥成一团,看不清是邪祟身上的红色还是自己的血将白袍染成了深色,他们奄奄一息地吟诵着晦涩的圣经。
莲燧此刻更像是他们所信奉的那位神明,在危难之际代表着光明出现拯救所有人,这和自然规则所希望的神一样地……无私?
金光散发的范围越来越广,将人包裹进天堂的温暖让人慢慢地放松下来。
“开。”
林坼配合着他划破了一道口子,漆黑的空间引力将那一整个恶心的巨物往吞噬的地方扯,空中形成了一道不小的漩涡。
她站在旁边把他接住,立于半空,浅浅地看着底下的狼藉一片,看不清浑浊的背后还有什么东西存在。
在那红黑色的浑浊气体遮挡的消失下,逐渐地从中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尖顶教堂,联排而立。
中央矗立着巨大的神像,神的背后延展出来的巨大翅膀遮盖住眼睛,而神双手紧捂得放在胸前,一副充满希望的神性。
与外边的邪恶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这里的阳光通透而温暖,包容人的一切错误,所有人都是幸福快乐的。
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都已经站立在教堂的门口,洁白得看不见一丝污垢的大理石板被信徒们充满血污的双脚走过后,留下一个个被玷污一般的脚印。
整个教堂很安静,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一个空荡废弃的遗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烛气息,使得教堂又增添了一份祥和宁静。
这里和莲燧在权力盛宴里的神殿很像,但是又存在着不少差别。
“远道而来的信徒们,欢迎来到神的领域。”
空灵的声音在穹顶上回响,在上座久久无人的位置,此时展列出一排排的身影。
他们就像是壁画一般从中显现出来,慈目地垂望着芸芸众生而不轻易干涉。
说实话,林坼挺讨厌这个仰视的视角的,遂拉了把椅子坐在正中央,翘着二郎腿,下巴微扬地看着他们。
“你们算哪门子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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