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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阎阜贵起床洗漱完毕后,便侍弄门前养殖的花花草草。

这些小瓦罐盆种植的花草拿到市面卖,一盆能卖八分到两毛不等,也算是阎家经济来源之一。

所以他每天班之前都得好生伺候。

这时,

一股臭味随着冷风钻进四合院,阎阜贵眼睛一亮,大迈步跑至院门口,打开院门喊道:

“老陈头,我一琢磨就知道咱胡同该轮到今天‘倒夜香’,还是匀我两瓢浇浇花呗?”

这往年,每个胡同的‘夜香’都是被街道粪霸霸占。

甚至有些粪霸还会进各家各户去抢粪。

四九城解放之后,

‘粪霸’被军管会处理,留下来的抽粪工都是些从乡里进城谋生、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阎阜贵对这条胡同的抽粪工太熟悉了,所以每次都会在粪车里讨点肥料滋养滋养花草。

院门前被叫老陈头的抽粪工见怪不怪地回过头,摇头叹了口气:

“阎老师,你们读书人这壹大早晨搅弄‘夜香’,不怕早饭吃不下?”

“来,您自个儿舀,我一会儿还得赶去农机站哩。”

阎阜贵见老陈头把抽粪车盖掀开站到一旁。

欣喜地捏着鼻子就去舀抽粪车里发酵小半月的‘肥料’。

小心翼翼走到家门口,仔仔细细浇到每盆瓦罐里,生怕撒出去一点儿。

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出院将粪瓢还给老陈头。

老陈头见阎阜贵这模样,不禁笑道:

“阎老师,你家不是有仨小子嘛?让他们直接尿盆里不就成了?”

“那哪成?”阎阜贵摆着手说:“小孩子火力旺,这一尿还不得把我这些花草都给烧死了?”

“别小看我院里那二十多盆花,那搁市面一卖,咱一家五口一月生活费就有着落哩!”

“您可真能算计!”老陈头摇摇头,盖抽粪车盖,蹬着四轮板车就驶出锣鼓巷胡同。

正当阎阜贵准备关院门时,突然听见阵阵鼓声在胡同中响起。

他好奇伸出头张望,

便看见一辆草绿色的嘎斯车缓缓驶进胡同,嘎斯车后方还跟着一队敲鼓打鼓的队伍。

“这……”

“难道是面来给傻柱嘉奖了?阵势可真大啊!”

阎阜贵喃喃细语,立马蹿进中院去喊何雨柱。

中院

今天本就是班日,院里很多住户此刻都已经起床。

何雨柱刚洗漱完毕,便看见阎阜贵风风火火地跑进中院。

“傻柱,面来人给你做表彰,敲锣打鼓的老热闹了!”

“叁大爷,壹大早你这报喜鸟咋还带着味儿呢?!”何雨柱翻着白眼吐槽道。

院里人闻言都轻笑出声。

他们可都知道阎阜贵每到月中都有堵粪车讨肥料的习惯,早已见怪不怪。

【来自阎阜贵的负面情绪值 88】

“老阎,你不是知道今儿个面会来人表彰柱子吗?怎么还搞这出?弄得前院都是味?”

“一会儿王主任来了闻着味,咋办?咱这红星大院的荣誉还要不要?”

“赶紧把你那些花花草草都收进屋,别让他们散出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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