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能听到有人谈论这些内容。
“这黑市主这么神秘，压根就没人见过，也不知其身份。”
“那可不，大佬向来低调。”
厕所向来是瓜友的聚集地。
“我来黑市也有十次上下了，这黑市主到底什么背景？从没人在这闹事。”
“啧啧啧，你来的晚了吧。
之前有一位军火商在黑市闹事，仗着自己的身份背景把黑市翻了个底朝天，对黑市主万般辱骂诋毁。”
另一名瓜友附和。
“对对对，我知道！
那人第二天五脏全失，被吊在黑市内门，以儆效尤，生前受的刑罚比他那天骂的话还多，死相要多惨有所惨。”
“这事我也听说过，有人说上面还有老鼠在啃！
他当时还是全球第一的军火供应商，黑市主压根不屑一顾，还有谁敢在这闹事。”
顾钦玖坐在监视器前，手还握着一个出现裂缝的玻璃杯，懒懒地靠在沙发后背，试图寻找可疑人物。
紧拧着眉心和不耐的神情处处透着不耐烦。
祈年将果盘递到她面前，“小玖先吃点水果。”
顾钦玖拿起刀签插着水果吃，百无聊赖地盯着显示屏。
黑市过往交易都会事先登记，不过只录入交易物，至于卖家和买家嘛……随黑市主心情而定。
说不准哪天就让下属拿着电脑跑去人交易现场记录一二，毕竟这事也不是没干过。
有些黑市老顾客大抵还见过这场面。
祈年知道她无聊，好笑地说道。
“言玉不知道这本医书的来历，估摸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依着规矩没上报，所以还得我们自己找。”
顾钦玖停下手中动作，看向他认真解释。
“师兄，我没生气。”
祈年默默看向不远处被摔得只剩下玻璃渣的十几个水杯，忍笑附和。
“嗯，小玖说没生气就没生气。”
知道他不信，顾钦玖习惯性将手中的杯子径直朝墙上摔，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她动作一僵，却倔强辩解。
“没有。”
“好。”
憋笑的苦只有他自己懂。
怕她不耐，祈年将毛毯递给她，室内开着空调，温度不高。
“我来看，小玖歇会儿，找到了叫你。”
恰巧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祈年按下遥控器，言玉从门外进来。
他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满了玻璃杯，大约有十来个。
言玉走到顾钦玖身边，将玻璃杯放在她手边的茶几上，低垂着头，神情沉凝。
“老大，是我的错。”
顾钦玖还想捏着玻璃杯玩，就瞥见祈年要笑不笑的表情，她反射性缩回手。
没听到回应，言玉头垂得更低。
“老大，是我当时抱着侥幸，所以没有听你的，将这段时间黑市内所有有关医书的交易记录上报，言玉甘愿受罚。”
祈年的确猜错了，顾钦玖倒没有生气，就是有点烦躁。
毕竟本来可以直接在资料库找到的消息，现在还得看监控，她这性子不烦才叫奇怪。
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没生气，她扫了眼言玉，带着命令。
“坐下，吃水果。”
听到自家老大这话，言玉有些风中凌乱，却还是本能的听从命令，坐在了她身边的单人沙发。
然后在她威胁的眼神下，拿起水果吃起来，表情活像吃了翔一样。
见此，顾钦玖看向祈年，又朝他示意她让言玉吃水果的行为，眼神明晃晃的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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