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齐勇闷头吃面，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江直看他那不想说的样子，悻悻地低着头，慢慢收拾桌子，直到齐勇吃完饭，也没有人再说话。
上次听齐勇讲电话就听说果果好像住在福利院，还喊院长妈妈，江直就有些奇怪，今天这话说到这儿了，江直也就顺口一问，结果齐勇明显不想提这个事情，江直一时有些尴尬和无趣，默默地收拾着茶几。
“你抽烟吗？”头顶突然传出声音。
“齐队长，吸烟有害健康！”江直声音有点冲！
“那我出去抽！”齐勇说着就站起来准备出去，胳膊却被人拉住。
“行了，没那么多讲究，你就坐这儿抽吧！”江直说，还有点小别扭。
齐勇看看拉着自己的手，又看看那只手的主人。
江直放开了手，继续收拾茶几:“我去把碗洗了。”
等他出去，齐勇从口袋摸出烟和打火机，点上，吸了一口，就夹在手指上再没动，一直盯着手指间那个红色的小点，江直回来的时候，一支烟已经燃尽了。
他进门就看见齐勇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在他周围弥漫着一层烟雾，整个人也被一层忧伤笼罩着，房间里有一股浓浓的烟草味儿。
齐勇看他进来，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江直坐沙发上，江直也不扭捏，过去挨着齐勇坐下了。
齐勇又点了一根烟，还是只抽了一口，然后就盯着那一团红红的火光，淡淡开口:“果果是五年前被我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来的，当时一共救回来四个婴儿，其它三个都被父母千恩万谢接回了家，只有果果没有人来认领，后来经过多方调查，才查到了他的亲生父母，才知道，果果是被亲生父亲卖掉的。”
江直惊讶地瞪直了眼。
“后来他的父亲因为遗弃罪、买卖人口罪被判了六年，他的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所以，后来，他就只能被送去福利院，我就领养了他。当时我的年龄不够，没有正式办领养手续，今年才办的。”齐勇说完，长长吸了一口烟，含在嘴里，没有吐出来。
“他父亲为什么要卖掉他，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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