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县青蛟帮驻所账房内,正直月末盘账,青蛟帮治下的产业每月月末上缴利钱。
副帮主刘泽才虎踞于案后,粗壮的手指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拨弄着算珠。
案下各方掌柜垂首躬身而立,帐房内寂然无声唯有算珠撞击传来噼啪声。
“环县居民每月消耗掉的肉都是定数,肉行本月账目比之上月何故少了二成利?”刘泽才放下手中算盘,看向肉行李掌柜。
“回刘帮主,周家的酒楼近一周内没有订肉,占了一成利,剩余一成在于近来买肉的散户也变少了。”掌柜诚惶诚恐的应道。
“那某且问你,为何周家没来订肉,可曾前去询问缘由?”
“还未曾前去询问。”李掌柜怯懦的答道。
“某再问你,百姓日常采买轻易不会更换商家,现在客源变少,你可去市间打听何故至此?”
“小人不知。”李掌柜头垂的更低了
“在其位谋其政,身为掌柜应逐利为先,现在利钱不升反降竟如懵懂小儿不自知,帮派养你这等废物有何用处?
限你两日之内查明缘由,逾期这亏的钱就由你自己来填补,现在给我滚。”刘泽才勃然大怒操起手边的算盘砸向李掌柜。
李掌柜肩膀被砸的脱了臼,连滚带爬的出了账房。
等李掌柜出了门,刘泽才立马变脸,笑眯眯的对其他掌柜说道:“其他人都干得不错,本月利钱都有增长,大家和气生财。”胖胖脸上透着精明的小眼,此时倒像是个和蔼的富家翁。
剩余的掌柜都清楚此人的做派,连称不敢皆言是刘帮主领导有方。
李掌柜回来路上便差了随从去周家酒楼询问,回到肉行把伙计们都召集起啦,将事情经过一说,就要全部分派出去做一回市场调研。
这时新来没多久的帮佣牛二谄媚道:“掌柜的,小人知道是谁在坏我们生意。”
“快快说来,有重赏。”
“这几日我看到小乞儿夏景和他兄弟在附近鬼鬼祟祟的,我便多留个心眼,结果发现他们在卖鱼肉,很多原本打算来我们肉行买肉的都把钱花在他那了。”
“现在宁湖哪里能捕到鱼,嗯,你个泼才为何现在才说。”气不过的李掌柜给了牛二一个大逼兜。
这时派去周家酒楼的伙计也回来了,打探到正是夏景每日供几条大鱼给酒楼,这时节鲜鱼正是稀罕货,周家酒楼便主打鱼肉宴,于是其他肉类就进的少了。
搞清楚了来龙去脉,李掌柜犯起愁来,现在如果直接汇报上去,按照刘泽才只看结果的脾气,少不得要挨一通骂,至少要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再去上报才能将功补过。
牛二揉着脸适时的凑了上来:“小的有一计,根据晋国律法偷盗者偷一赔十,我们便这般行事......”
“你小子好歹毒的心思啊,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处理得当的话,以后就跟着我办事。”
夏景感觉今天运气不错,刚出摊就有狗大户出现,也不讲价十两银子把鱼全包圆了,节约了时间正好可以去演武堂好好挑一门暴力输出功法。
哥俩收了摊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堵上了。
为首一人正是牛二。
“张捕头正是此人,偷我东家钱财,你要为小人做主啊。”牛二上来就拉住夏景衣服不放。
“牛二,话可不能乱讲,虽然你我往日有怨,但我今日未曾见过你,你凭空污人清白,真当我们兄弟好欺负吗?”夏景有种被套路的预感,但这时不能有丝毫退让。
“方才我为东家采买,来你摊前寻问鱼价,我嫌鱼贵没买,你便骂我消遣于你,还上前对我推搡,现在仔细想来肯定是那时候被你顺手牵了羊。”牛二厉声说道。
然后一把抓住夏景衣襟用力的撕扯,
“简直一派胡言。”夏景被他抓的有些胸闷,运上气劲把牛二甩了个跟头。
“小偷打人了,大家来给我评评理。”牛二在地上手脚并用爬过来又一把环抱住夏景的双腿。
徐行性子急被气的目眦欲裂,正要上去一脚踢死这个泼皮。
但是张捕头带着手下捕快,伸手各在两人肩上一搭,哥俩就使不上劲了。
只剩下牛二躺在地上还在杀猪似的叫嚷,这时市集的人也都循声围过来看热闹。
至少淬体境后期的武者才能担任捕快一职,平时负责县里的刑事侦缉,偷盗正在其管辖范围内。
张捕头被吵得心烦,虽然收了银子,可以稍微拉偏架,但不敢颠倒黑白,便出声打断道:“你们各执一词,有没有证据证明。”
牛二闻言从地上爬起来,双手还抓着夏景衣角不放,
“我有人证,刚这小乞儿推我的动作颇大,肯定有人看到,各位乡亲,有没有义士,愿意为我仗义执言。”
人群里立马站出两人表示确有此事愿意作人证。
夏景此时已经明白过来,这是被人做局陷害了,内心愤恨,拳头紧握指甲都陷入掌心肉里。
回应道:“张捕明鉴,先不说此二人是牛二雇佣来陷害我等的,哪怕真看到小子推搡牛二,那也不能证明我有偷窃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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