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答应过父亲,自会去做,但不是现在。”陶安冉面色一沉,语气也瞬间冷下来。
陶志远看这个女儿不好说话,急得直跺脚,“为父等不了,要是再不将那个东西偷出来,我们整个陶府就会有麻烦。”
而后又低声下气的哀求,“冉儿,你一向最乖巧听话,就算是看在为父的面子上,这一次你就暂时委屈一下,先随为父一起回城,然后去将军府将它拿给为父可好?”
“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你娘,等你办完事后再回到寺里守着她便是。”
陶安冉望着猴急跳墙,宛如跳梁小丑般的父亲,忽然一阵厌烦在心底升起,不愿与他再演父慈女孝的戏码。
她就知道,他是带着目的来的。
原来是冲着让她偷边关布防图而来。
哼!真是可笑。
她又不是傻子,要是边关布防图那么好偷,还会轮到她头上,埋在将军府的各路暗庄和眼线,早就偷走。
再说,魏景墨既然是常胜将军,那必然也不是傻子。
他发现将布防图遗留在书房,难道就不会重新布置边关的守卫,改变作战计划?
这分明就是他使用的计谋,请君入瓮,故意抛下诱饵,想将陶志远以及他身后的那些不臣之心的人全部钓出来,一网打尽。
陶安冉言辞犀利,“父亲,世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女儿怎么瞧着你比老虎都不如。
你明明知道偷取边关布防图是九死一生的事,可你还是执意要女儿去做,压根没将女儿的生死放在心上。
你从见到我的那刻起,女儿都在说我娘寒气入体,夜里咳嗽不止,你没有关心过我的娘亲,她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为你生育过两个孩子的人,你怎么能做到如此冷血无情?
你都做到这般地步,还指望着我去帮你偷东西,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至于陶府会不会有麻烦?那是父亲你该考虑的问题。
毕竟陶府可是父亲和几位姨娘的家,早就不是我和我娘亲的家,而且我现在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陶志远听到女儿的话,气得差点没有背过气,手指颤抖着大骂:“逆女,你个逆女!你之前明明答应为父要帮为父,现在怎能出尔反尔?”
“女儿没有出尔反尔,如果你想让我去偷布防图,那就等我的消息,不要胡乱指挥我,要是你做不到这点,不好意思,我做不了,那就请父亲另请高明。”
陶安冉不为所动,冷眼瞧着怒不可遏的陶志远。
“好,好,为父就再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为父要见到布防图。”陶志远重重吐出一口气,咬牙妥协。
“三日不行,太短。”陶安冉不同意。
“冉儿,你莫要再挑战为父的耐心,只有三日,要是三日你不将布防图给我,那你母亲的性命也就不保,到时候休怪为父翻脸无情。”陶志远下完最后通牒,甩袖离去。
他竟然敢拿原主的母亲威胁她?
行,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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