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听夏侯玄如此说,也只得狠狠的以足跺地。
“不若与我回府细谈。”
夏侯玄见李丰捶首顿足,知李丰流露乃是真情,便赶紧邀请李丰。
然,未等李丰说话,却是远远的看到光禄大夫张缉眼睛红红的走过来:“二位大人难道不邀请某一起去吗?”
夏侯玄、李丰赶紧躬身:“那是自然,如此大事,如何能少得了光禄大夫?”
张缉却是摆摆手:“与其府中唉声叹气,不若一起去皇宫见陛下。”
张缉,字敬仲,山西人,曹魏名将张既的儿子,张既死后,张缉继承张既爵位,任骑都尉,后又改任为尚书郎。
252年,曹芳立张缉的女儿张氏为皇后,张缉父以女贵,任光禄大夫,位特进,其妻也被曹芳封为安城乡君,可谓志得意满。
朝堂之上见天子如此,一时不觉心疼,散朝之后,不觉流泪。
现见李丰、夏侯玄也愤然于司马师,便就直接提议:“皇宫之中言明天子,想必天子必也有此意。”
却是修改了李丰、夏侯玄之地,而是直去皇宫面见天子。
李丰、夏侯玄听张缉如此说,便就相视:“如此甚好。”
嘉福殿中,天子曹芳自大殿归来,便就气愤不已,不停的摔打东西,然,曹芳也知道,即便皇宫之中也多司马师耳目,即使是摔打东西,也只得把左右太监、宫女呵退了方可。
“陛下,太常夏侯玄、光禄大夫张缉、中书令李丰觐见。”
曹芳正在烦恼之时,忽听太监禀告。
如此三人,曹芳如何不知:都是敌对司马师之人,也是他可依赖之人。
即刻命太监宣进来。
待三人进了内宫,天子曹芳却是即刻呵退内侍,只引入密室之中。
待到了密室之中,天子曹芳紧紧抓住张缉之手,噗通跪倒:“国丈,难道不知司马师兄弟对待朕如同对待三岁小儿一般,如果朕哪里做的不如他们兄弟意,轻则怒目而视,大殿之上呵斥,重则只怕哪一日便生无君不臣之心。司马兄弟对朕尚且如此,对待群臣更是视如草芥般,稍有不如意时便就发配边疆,抑或是斩首示众。然,其兄弟二人却是屡屡堵人口舌,遮人耳目,做的虽是残忍,然却是表面之上皆为群臣之罪,似有应得之状。”
痛哭流涕,不能起身。
其状甚为悲切。
“臣如何不知?故,今与中书令、太常至此,与陛下共商如何讨伐司马师,还政于天子。”
张缉抱着天子曹芳,频频安慰。
“陛下莫哭,微臣有计!”
李丰见状,噗通跪倒,眼睛直看着天子曹芳:“只望陛下授臣等血衣诏,臣等奉诏集天下之兵讨伐司马师。”
“臣也必奉诏讨贼!”
夏侯玄更是义愤填膺:“遥想当年,臣叔父夏侯霸因惧怕司马氏无奈投蜀。今如果陛下若能以血衣诏诏天下义军,臣叔父听闻,必回还魏,以助陛下还政大业。”
天子曹芳听了,不觉泪止:“好,臣等皆朕肱股之臣,朕必赖之,既如此,朕便即刻拟诏。”
天子曹芳说完,即刻脱掉龙袍,只内衣扯掉,即刻铺于案上,猛然之间咬破手指,只于内衣之上,疾书血衣诏。
不时书毕,小心翼翼的包起来递与光禄大夫张缉:“国丈,此等事,乃绝密之事,切勿泄露,不然,皆是灭门之灾。”
张缉如何不知,含泪噗通跪倒,即刻接了,然后藏于腰带之中紧紧束了。
旋即,四人于密室之中,如何起事,如何讨伐又一一密谋,罢,即刻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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