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火车后房齐天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意,抬头打量周围,他坐在窗边,对面是一位精壮大叔。
大叔上火车后数着座位来到房齐天面前,看到房齐天时愣了,随即高高兴兴地坐下并开口:“小兄弟是回家过年啊?”
房齐天听到那人好像在和自己搭话,摘下耳机看向对方,皱着眉点头。
“说两句秦域话来。”
房齐天鄙夷地看着大叔,大叔呵呵笑着:“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感觉你长得不像秦域人。说谎可不是好习惯哦?”
房齐天打量着对方,开口:“沪上。”
“呦,这么远,那怎么在这火车上,方向也不对啊?”
“离家出走,不想回去。”
大叔刚想再说什么,被突然的八个字堵住嘴,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两人各自朝窗外看了一会儿,忽然大叔又开口:“小兄弟,你要是没什么安排,叔带你在秦域玩,你在叔餐馆里帮工几天就行。”
房齐天鄙夷地看着对方:“有钱拿吗?”
“有,一天一百七够不够?管吃管住。主要是这大过年的,人手不太够。”
“你说的,但要是骗我怎么办?”
“我瑞鸣义,讲得就是仗义,你只要帮忙,我就说到做到!”瑞鸣义大叔激动地一拍桌子。
“哦……好。”房齐天被拍桌声吓得一激灵,点头答应。
大叔笑呵呵地和房齐天交换联系方式:“你叫房齐天?哎呦这名字起的,我就叫你齐天吧?”
“行,随便你。”
在火车上房齐天和瑞鸣义聊了一路,一直聊到两人一起下火车。
瑞鸣义拦下出租车和房齐天一起前往自己的餐馆,到达后瑞鸣义带着房齐天去宿舍,随后房齐天在瑞鸣义的餐馆当起服务生。
临近新年,大家基本都放假了,餐馆里帮工的零星几个基本都是瑞鸣义的亲戚朋友。
餐馆有两层,不是特别大,来往的客人不多不少,房齐天在餐馆里走来走去端盘子、擦桌子、扫地、洗碗,基本能干的都会做一些。
瑞鸣义给房齐天的工资是两天一结,并不会有因为各种理由赖账的情况,大年三十那几天餐馆基本没人来,亲戚朋友也回老家去,瑞鸣义就带着房齐天出门玩。
“你不回家吗?”房齐天坐在瑞鸣义的车副驾,不解瑞鸣义为何要这样帮自己。
瑞鸣义把着方向盘,笑着说:“我爸妈在初中的时候就车祸去世了,我没怎么回去过,高中开始就是一个人住,自己养自己。”
房齐天听后沉默不语,瑞鸣义接着说:“有时候可能就是这样,想普普通通的成长太难。齐天,如果你的父母没了,你会怎么办?”
“会被奶奶骂。”
瑞鸣义动作停顿,瞥向房齐天。
房齐天语气平淡:“离家出走的主要原因是奶奶,如果父母在初中的时候就走了,到现在应该早就把他们忘了。”
瑞鸣义生怕提到什么导致房齐天生气:“那你对父母的感情……”
房齐天叹气:“有还不如没有。”
“看来是真的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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