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经过独孤义的再三保证,仨人终于是放过了他。
之后莫天和罗星走了,张怀民也回屋打坐去了。
独孤义看了眼时间,凌晨十二点半。
按照时刻表的话,他还能再睡半个小时。
若是换做旁时,别说是半个小时,就是十分钟他高低也得去眯一觉。
但是经过刚刚的一波信息轰炸,他现在心情很乱,真的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索性便直接拎着剑,在门口跟张怀民说了一声,便跑去顶楼天台上了。
……
上了天台,独孤义一言不发开始练剑,忽然剑爷飘荡而出,手一招,寒江雪的剑鞘顿时落入手中。
随即他手拿剑鞘,毫无声息的朝着独孤义一剑刺去。
后背寒毛竖立,独孤义感知到了危机袭来,动作收放,直接一式苏秦背剑,将长剑背于身后,将剑鞘挡下,然后回身便是一剑。
剑爷以剑鞘格开长剑,身形顺势向前滑动,一剑刺向独孤义大开的中门。
独孤义脚踏游龙步,身形飘忽向后猛地一晃,拉开距离后横剑格挡。
挡住剑鞘的瞬间他又偏转身形来到侧边,自下而上欲将剑鞘挑开。
可是当他手腕上翻将剑鞘挑起来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手中的寒江雪竟是撤不回来。
就好像是用强力胶粘在了剑鞘上,一用力莫名就抡起了大圆,原本上挑的去势,转而竟变化成被剑鞘压制了下去。
而就在他的剑锋落于最低处时,手中之剑突然觉得一轻,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剑鞘便直接戳在了他胸口上。
他后退数步站定,捂着胸口一阵龇牙咧嘴。
“师父你耍赖!”
剑爷手腕翻转,挽了个剑花,抚须一笑:“欸,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哦!我哪里耍赖了?我刚刚那一下也只是劲力的运用而已,可没有动用半点神魂之力!”
“劲力……您唬小孩呢吧!您现在这个状态怎么用劲力?!”独孤义满脸不信。
劲力说白了就是肌肉、筋骨与内息所发之力,这小老头现在都没肉身,拿什么发劲!
“哎呀呀,竟然没有忽悠住你!好尴尬呀!”剑爷嘴上这么说,但是笑嘻嘻的脸上却根本看不出丝毫的尴尬。
独孤义满头黑线,但转而泄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知道您是怕我一根弦绷得太紧,故意逗我玩给我解闷儿呢。
我也知道,您,莫叔叔,还有怀民师兄,你们其实都知道,即便我突破三花期,自己去报仇也几乎毫无可能。
你们之所以这么纵容着我,其实就是怕我心中留有遗憾,怕我以后过不了真意期问心那一关……”
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寒江雪:“但其实你们不用这样的……我没有那么脆弱。”
剑爷将剑鞘搭在肩膀上,仰起脑袋望着月亮:“原本按照咱们的原计划,你考完试,咱们就进山,用一个月的时间让你突破三花期,我顺便在教你如何凝蓄剑势,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等你高考完,在那个时候我再给你一些助力,斩杀董济也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情。”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好像减肥一样,即便前一天的你再雄心壮志,但是你永远想不到第二天到底会因为什么理由而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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