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远战在外,家中被慕容雪收拾的井井有条。
远亲进来尽皆夸赞,慕容雪是难得好妻子。
闻听夫君得胜大归,二人终于能久别重逢。
慕容雪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与夫君的相见。
当年大婚,夫君在婚宴上得到调令,立刻赶赴战场。
二人虽有夫妻之名,却并无夫妻之实。
甚至,那场婚典都没有办完,慕容雪与夫君连堂都没拜成,算不得完婚。
可即便如此,慕容雪依旧死心塌地的操持着南宫家的一切。
就连南宫家的老太太偶读看不过眼,说等南宫雷骁回来,就给慕容雪补上这一场婚典。
慕容雪盼星星盼月亮,为了一份承诺便义无反顾为南宫家付出。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等待着她的,是无比绝情的结局。
南宫雷骁回来了,带着一纸休书回来的。
他带回来的不是甜蜜,是绝望,是羞辱,是冷漠,是绝情。
当南宫雷骁当中羞辱自己的时候,慕容雪甚至还抱着一线希望。
希望南宫家的老太太能出面,替自己说句话,主持公道。
可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见到老太太出面阻拦。
仿佛老太太默认了南宫雷骁的休妻一般。
她为了南宫家付出了一切。
最终却换得这样一个悲凉的结局。
慕容雪心里委屈。
她靠着背后冰冷的墙壁,吹着冷峭的夜风。
可是,冰冷的墙壁也好,冷峭的夜风也罢。
都不如此刻慕容雪的内心冰寒。
慕容雪想要哭,想要找一个肩膀靠一靠,让她能短暂的找到一点依靠。
可是,她又能依靠谁呢?
母后、父皇、大燕,早就在十几年前不在了。
养育他长大的叔父们,也全都不在人世。
如今,她一个亡国遗孤,成了彻底的孑然之人。
无依无靠,甚至没有归宿可回。
一如一叶浮萍,飘荡在这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
渐渐地,慕容雪的眼神变得坚定。
无人依靠?
为何要依靠?
慕容雪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抬起头,望向旧燕王城的方向。
慕容雪声音轻柔,低声说道:
“母后,我想您了……”
………………
北辰皇城,深宫内帏。
太后居高临下的,睥睨的望着跪伏在地的侍卫。
她装扮雍容,头戴金翅凤羽冠,冠帽之上用真金打造的百鸟朝凤。
正当中,彩翅金凤展翅飞翔。
周围万千群鸟尽皆俯首艳羡,追捧折服。
身上的凤羽金丝袍,更是绣着山河表里,江山社稷。
衣袍之下,百斩蚕丝裙。
裙摆上眷绣着士农工商、王侯将相、六丁六甲。
天下万民尽在裙摆之上,彰显母仪天下。
堂内,跪伏在地上的侍卫不敢带头。
莫说是看一眼太后的衣着。
哪怕是看见太后的足靴,都是杀头的死罪!
深宫内帏,后者不可观,观之,大不敬,割眼剜舌,吞针之刑!
“说吧,查的怎么样了。”
太后不急不缓的一句问话,叫那侍卫“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他莫敢有丝毫怠慢,双手贴地,掌心向上。
脑袋埋进了臂弯里,高声喊着:
“启禀太后,最近陛下经常出宫,一去便是一日!”
“至于陛下所去何处,属下不敢过问!”
太后闻言眉头轻皱。
她手掌放在凤榻之上,轻抬食指,敲了敲副手。
“当!”
“当!”
“当!”
敲击的声音并不大,可在这安静的寝宫之内却格外刺耳。
每一次敲响,侍卫都噤若寒蝉,心脏抽跳。
良久,太后才是威严问道:
“不敢过问陛下的事情。”
“那哀家的懿旨你就可以不遵守吗?”
太后的问话让侍卫惶恐无比。
他立刻五体投地,完全趴伏在地上,急声说道:
“启禀太后!属下不敢!属下万万不敢!”
太后漠然的看着侍卫,冷声下令道:
“三日。”
“查出来,陛下在外到底干什么?”
“陛下到底有没有和哪个宫外的卑贱女人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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