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微笑道:“刚刚参透,谁都没说,白天那三个公公虽然盘问得甚是仔细,但都被我推到了姒祖山的干爹身上,搪塞过去了,娘娘是第一个知道的!”
李仪嫔松了口气,“那就好!”她似乎觉得不够安全,拉顾长渊近前,低声道:“这件事你一定不能说出去,不然被我师门知道的话,他们会追杀你的!”
顾长渊眉头一挑,松开了暗中的拳头,轻轻拍拍她的手,“娘娘放心,小子不会乱说的。不过玉清教那么大的门派,会来追杀我一个小太监?不怕君上吗?”
“与三大教比,君上又算什么?”
“唉,”李仪嫔拍拍他的胳膊,“当年李必玉叛教而出,我师父就是死在了他和至尊的一战中,后来两败俱伤,师门高手大半死绝,玉清教也从此落入了下乘,彻底争不过其余两教了。换做是你的话,会饶了他?”
“更别提李必玉的独门绝技——摄阳大法了,你一旦显露,教里会和你死斗到底,直至挫骨扬灰的!”
顾长渊点点头,心想没救错人,“娘娘,咱们继续吧,再不继续,天都亮了!”
李仪嫔吓得再一缩手,“那你轻点儿!我怕疼!”
“我给娘娘哼首歌吧,听了或许就不疼了!”
顾长渊抚上她的手臂,双掌缓缓运功,一丝一丝拔出她皮下的陨火,而李仪嫔也在他缥缈的歌声中静下心来,渐渐忘却了疼痛……
第二日一早。
顾长渊独自踏出寝殿,由于李仪嫔昨晚的吩咐,所以十点了快,芬儿等宫女一步也没敢进去。
其实玉树宫没多少人,李仪嫔地位不高,宫里管事一个,女官一个,服食婢女两个,洒扫内侍两个,甚至能独享一宫,还是君上妃子少,破例让她搬进来养病的。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进喜现在是三品太监,是玉树宫的管事,所以啊,顾长渊刚一出门,所有内侍宫女全部屈身行礼,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这其中尤数芬儿和他相熟,偷偷来到近前问道:“进喜,你姓啥?”
顾长渊愣了一愣,转瞬想明白了,进喜之前地位低,没人喊他姓,从来都是进喜进喜的叫,现在地位高了,总不能天天喊主管名字吧!
他咳咳几声,稍微让场上的杂音静一静,“我随干爹姓,姓王!”
众人皆喊:“王公公!”
顾长渊一口老血喷出,芬儿捂嘴偷笑几声,数她喊得声大,“王公公,娘娘她可醒了?”
“没呢,以后娘娘基本上都会白天睡觉,你们上午就别干等着了,午后再来伺候吧!”
顾长渊甩甩手,将一众奴仆挥退,打算独自回去小院,正起身两步,后面的芬儿突然拦下了他。
“王公公,我给你留了热粥,拿走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顾长渊两眼一黑,这姐姐绝对恨上自己了,他赶忙嬉皮笑脸道:“芬儿姐,咱俩都这么熟了,别那么见外嘛,你喊我名就行!千万别喊公公了!”
芬儿把托盘重重放他手上,盘中粥碗近乎打翻,“你知道就好!咱俩的事没完!”
说罢她就逃走了。
顾长渊舔舔嘴唇,急忙压下心中所想,小娘子忒得无礼,哪儿有撩完就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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