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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我送你去相亲?◎

堵车加上阴天,梁梦因索性弃开车,陈璇蔚的律所离得不远,她坐地铁过去更快一些。

作为介绍人,宗泽言很负责任地提前和陈璇蔚交代过大概情况,几乎用不到梁梦因陈述,陈璇蔚很专业地问过几个问题,整个沟通便相当顺畅地结束了。

“比我想象的情况要好很多。”陈璇蔚,“一开始师兄为你们拟定的合同,本就更偏向于你的利益,条款限制很多。如果要打官司的话,我们的胜算很大。”

抬头看了眼面前精致昳丽的女人,陈璇蔚继续说:“当然我们的首选,肯定还是调解。如果上升到对簿公堂,届时对你的品牌影响会比较大。”

梁梦因点点头,提出自己的需求:“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解约大概是没有问题的。其实我更担心的是时间问题,倘若他要拉长战线,这样我会很被动。”

“毕竟,品牌的发展是等不起的。”

陈璇蔚微笑:“我明白。”

她抬了抬镜框,将梁梦因随手撩发的风情都纳入眼底,定了几秒,缓缓收回视线:“毕竟,已经不止一个人跟我说过这些了。”

讶异了下,柔旖的身影晃动了一瞬。

梁梦因将发丝挽于而后,明眸微闪,礼貌询问:“可以知道一下,除了你师兄,另外一个人是谁吗?”

她心里是有所猜测的,但他们一直空着的对话框,又让她有些怀疑。

陈璇蔚但笑不语。

梁梦因抬头,一眨不眨地望着面前的女人。黑色的镜框,低低盘起的头发,面上是浅浅的淡妆,一副端庄的表情,公事公办的态度。

似乎有些眼熟。

“我们见过吗?”梁梦因直接问道。

陈璇蔚放下手里的钢笔,还是方才那张微笑的脸:“应该算吧。”

意味不明,含糊其辞。

梁梦因更奇怪了。

她们的整个沟通过程中,陈璇蔚的态度说不上对待正常客户的热切,但也算不上冷冰冰。一切都拿捏在一个让她觉得平淡如常,但又总觉得哪里不适的度上。

既然她不愿意说,梁梦因也没继续问。

陈璇蔚看了下时间:“不好意思,梁小姐,一会儿我还有会,就不留您了。”

梁梦因拿起包,礼貌道谢:“那这个解约案,就拜托您了。”

陈璇蔚送她出门,告别前又是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其实,梁小姐,也不必谢我。”

顿了一下,又纠正回正常语气。

“是我应该做的。”

更奇怪了。

梁梦因懒得理会这些,对着镜子补妆的时候,突然瞥见律所门前最显眼位置挂着的宣传海报。她的视力还不错,远远地就望见了海报上最中间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手持签约合同两侧的人,一个是刚刚见过面的陈璇蔚,而另一个就是最近正在消失中的陈时序。

慢条斯理地补过唇妆,扬起唇角,笑意盛满娇靥。

下一秒,梁梦因就打开手机地图软件,搜寻着从这里到嘉驰大厦的距离。

不远,也就两个街区。

眉尾一扬,她把唇釉丢进包里,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杳杳离开,只留下一抹窈窕的身影。

陈时序是刚从欧洲出差回来的,望着面前没有任何预约就突然出现的梁梦因,他偏过头看向一旁的祁铮。

声音冷漠:“今天的行程表上有这项内容吗?”

祁铮额头冒了冷汗,揣测上司心意这件事实在太难。这位梁小姐的特殊性,但凡有点眼力劲都能看得出来。

那她这出突然到访,他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抱歉,陈总,是我的问题。”祁铮战战兢兢,直接承认错误。

然后是骇人的沉静。

一旁围观的梁梦因轻嗤一声,打破了这份冷寂。

“怎么有的人,只会拿着那套万恶资本家的做派,恐吓打工人呢。”

声音温柔,却言辞犀利。

虽然梁梦因是替他说话,但祁铮却觉得更心慌了。城池之争,倒霉的炮灰好像基本都是他这种。

陈时序指骨屈起,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说得也是。”

一下,又一下,清脆的叩击声。

“如果你要硬闯,他也确实拦不住你。”他抬眼看向苦着脸的祁铮,“去人事办领份安慰礼包吧,顺便去心理咨询室缓解一下创伤。”

祁铮:“?”

梁梦因:“!”

“你什么意思?”她轻而易举就被他撩出火气。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街边路灯一排排亮起,黄色的淡光斜照进来,给冰冷的办公室增添了一丝暖意。

陈时序翻动着手中的文件,喉间溢出一抹淡音:“梁梦因,我记得你没有嘉驰的股份,应该也没有入职嘉驰吧。”

“然后呢?”梁梦因不明所以。

陈时序手指悬在半空中,又缓缓落在桌面上,这次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你怎么这么想要参与嘉驰内部的行政管理呢?”

梁梦因有被气到,沉着脸拉开陈时序对面的椅子,端庄坐下。面前是那张冷白的俊脸,潋滟水眸一转,绯色唇角勾起,起了点坏心思。

“喜欢的时候就说要把一切都给人家,不喜欢的时候就说我一无所有。男人的心就像海底的针,变得比六月的雨还快。”

祁铮瞠目结舌,惊觉自己听到了什么大秘密,下意识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陈时序抬眸,眼尾轻挑,带出几分不训的笑痕,语气依然波澜不惊。

“你确定这是我说的?”

当然不是。

但梁梦因信口胡编的本领炉火纯青,她继续乱说:“果然,男人穿不穿衣服,决定了要不要信他的话。”

陈时序眉尾愈发挑起,视线瞥过正尽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祁铮,挥了挥手,后者终于如释重负地逃离“战乱现场”。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向后一靠,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且说说,我脱了衣服,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这话题的走向已经不受控,虽然是梁梦因先挑起的话头,但这趋势已经越来越奔放。

面颊隐隐约约覆上一点胭脂色,比她原本的那腮红更浓烈。

先挑头的是她,但先害羞的也是她。

她望了望窗外,过了夏至,天黑得越来越早。刚过六点,天际已经暗了一半。

梁梦因喝了口水,润了润唇,眼神乱飘,就是没有定在他身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清浅的一声嗤音,更让她面红耳赤。

好在陈时序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让她尴尬的话题:“来找我,什么事?”

“来看看你还活着吗。”

陈时序波澜不惊:“好好说话。”

梁梦因端了神色:“来搜查一下,你是不是委托陈璇蔚,帮我解决解约案的好心人。”

冷目瞥过去一眼,又淡定收回,随手拿起桌角一份文件,长指翻开纸张。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簌簌翻动的声音,长桌另一侧的女人就托着腮定定地看着他。

优美的天鹅颈弯出美妙的弧度,顺着那道曲线向下,是一身贴合身段的白裙。向上,便是她精心打扮过的妆容。

很隆重地画了全妆。

她不急,他也不急。

直到陈时序慢悠悠看完了整沓文件,他方开口问道:“那你搜查到什么了?”

唇瓣弯起:“好像已经搜寻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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