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阳云看到宋曳月过来,脸上的凶狠暴躁倏地消退,转而又一脸深情款款地说了起来。
宋曳月听完只觉得恶心,就想照着他的脑袋上来一脚,看看能不能把他给踢正常一点。
但陆晏辞却意识到了他这话中的陷阱,扣着娄阳云的手用力一压,又是一声惨叫响起。
“很好,现在又多了一条罪名,恶意败坏知青名声。”
“我没有,我和小月青梅竹马长大,她是我的,谁都抢不走。”娄阳云叫的声音更大了。
整个车厢,甚至隔壁几个车厢的人全都跑了过来看热闹。
宋曳月也反应过来,她今天要不做点什么,等到了南洲岛,自己名声也要毁了。
“你也好意思说青梅竹马,我家跟你家隔了三四条街,十四岁以前,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这叫青梅竹马?
你以为坏了我的名声,我就不得不被逼着嫁给你了?就因为我长得好看,你看上了我,而我不肯和你处对象,你就用你爹的权势压着我,想逼我就范。
我响应伟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伟大号召,主动申请下乡当知青,你知道了又跟只恶心的臭虫一样粘了过来。
现在又想污蔑毁坏我的名声,你这种心思歹毒的人,我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说到这里,宋曳月又是一脸气愤地看着车厢里看热闹的群众。
“在场的兄弟姐妹们,你们知道吗?这个人,仗着他父亲是樟城G委会的主任,凡是惹到他的人,或者他看不顺眼人的,就会带着小红兵冲到别人家里,打砸抢夺。他甚至还把自己的继父一家逼得上吊自杀,亲娘被他逼疯,外公外婆一家也被他拉出去批D,被不明真相的群众打伤,现在一个瘫在床上动弹不得,一个被捅瞎了眼睛,再也见不到光明。这个人就是个恶毒冷血的畜牲啊!”
宋曳月真是恨极了,既然娄阳云想要毁她名声,那她也不介意替他好好宣传一下。
“有多少个家庭因为他的心胸狭窄和恶毒,而家破人亡?这种人,你们觉得我能嫁给他吗?”
“那可不能嫁,这种人嫁了那不是一辈子都毁了?”
“这就是个恶魔吧!怎么连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外公外婆都能下这么狠毒的手?”
“是不是他娘做了什么事伤了他的心?让他恨成这样?”也有受害者有罪论的声音响起。
宋曳月听了,冷冷地朝对方看了过去,竟然还是个女的,简直可笑。
“她娘可能最不该做的事就是在生下他以后就跑回了娘家,之后又改嫁。不过,你们知道她娘为什么要改嫁吗?”
宋曳月冷冷地看着那个女人,问道。
那个女人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一脸茫然,甚至还接了一句:“我就说吧,他娘肯定太狠心的,才出生的儿子就不要跑回了娘家,这种女人就该拉去浸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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