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本来凉墨还想继续说的,但直接就被汉斯一个手帕给捂住了嘴。
“你说说你都快咳成肺痨了,还要继续说你那个嘴呀,什么时候才能停住啊?以前呢,总觉得你不说话,是个闷葫芦,总是想方设法的,让你多说一点,现在呢,我总是想方设法的,让你少说一点。。”
看见旁边的水杯没水了后“我去给你倒点温水。”汉斯才转身出去,在临近开门的时候,手刚刚放在门把手上“我们赫塔家的起誓是注重仪式感的,当初说的一辈子,就是一辈子,所以那就不要想甩掉我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独孤凉墨坐在那里看着那紧闭的门,微微勾起嘴角。
但是随后“咳咳咳咳咳……”本就苍白的脸,因为剧烈的咳嗽,让脸更加苍白了。
而汉斯也没有离开,只是背靠着门,听着里面的咳嗽声,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捏紧了拳头。
无力的抬头看着房顶,紧闭的双眸看得出来他在隐忍。
他走在走廊上,看着天上的飞鸟,飞的是那么的高,又想起那个房间里的那位少年,以前的他也是一位雄鹰,也是一位展翅在天空的自由飞行者。
那样一位天资少年,天空才是他的天地,而不是那一个巴掌大的四方小间。
老天呀,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什么?那样一个傲视群人的少年被你困在那么一样的一个小房间里,动弹不得,你的心怎么如此的狠毒啊?
但这些他无力改变,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他只能说命运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捉弄人。
他不知道老天爷为何要这样做。
[城主,又在咳嗽了,刚刚我还看见城主手里的手帕都有血渍。]
[我说来也是,我刚来城主府的时候,城主身体什么问题都没有,就从去年开始,城主的身体一夜之间每况愈下。]
两个小女佣在走廊上放下自己手里的托盘,在那里比着手语,因为在陈祝福里面,除了几个人会说话,或者是能说话以外,其他的女仆加佣人都是没办法说话的。
所以一般看不懂手语的人,会以为两个女佣在这里玩,或者玩你画我猜的游戏呢?
[真的吗?听说以前我们城主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可是用过不少手段呢,会不会是他手里的扎染的血腥太重了?所以上天给他的惩罚呀。]
[那谁知道呢,我的外婆是华国人,他们华国那边就信奉这些东西,说什么手里的血渣人太多了,会早逝的,会遭报应的。]
[而且……]
“而且什么,怎么整个府邸是没有人管你们了是吗?知不知道乱嚼舌根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前几天那个克瑞斯的下场,你们是没有看见吗?”
还是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把两个女仆吓得魂儿都快丢了。
连忙跪到汉斯脚边,一个劲的低头认错,比着手里的手语。
“你们比划什么?我看不懂,我能看懂的就是你们背后的死神已经在向你挥动镰刀了,你们想去看一看,那把镰刀吗?”
汉斯阴暗的眼眸似乎能穿透他们两个人的灵魂一般。
声音低沉,但每一个字都散发着无尽的威压。
让人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来。
“在府邸议论城主,这是不敬之罪,以下犯上你们刚进来的时候,难道管事的那些人没有教过你们城主府的规矩吗?”
“第一条凡是进城主府的人,都必须是哑巴,所以你们的舌头被割了,如果你们下次再不懂规矩,割的就不是你们的舌头了。”
“这一次就全当我没有看见,如果敢被我抓到,下一次你们二人根本就不可能见到下一秒长什么样子,滚。”
二人吓得连忙起身,匆忙逃窜。
就好像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他们一样,就怕跑慢一秒就被吃掉了。
可不就是财源广进吗?虽然汉斯管家在整个城主府都是眯眯眼的角色,但是他狠起来一点也不比城主差半分。
论狠戾程度,他甚至比城主还要强上半分,他一笑你就感觉到有大事发生,什么事情在他面前似乎永远都不是事儿,他永远脸上挂着一副眯眯笑的模样,但是你要把这副模样当做是他纯良的模样,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毕竟得罪城主,还能获得一个秋后问斩,但是得罪这一位,那就是立刻执行死刑,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
汉斯一直在后面一直望着那两个小女佣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过后,才揉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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