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都知道……”
圣女崩溃地捂着脸蹲下身嚎啕大哭，松开手的阿依娜坐在地上，沉默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感慨地看着大师兄。
“小师兄是真的懂您。”
如果没有这句话，大师兄即便不恨，也绝不会让圣女活得这么舒坦。
“……我宁愿他别这么懂我。”
焚三世蹲下身，摸了摸圣女的头。
“烬华，他希望保住你。你若是明白他的苦心，就好好活下去吧，不要辜负了他。”
“……那大师兄呢，你还想死吗？”
圣女抬起红肿的眸子，满脸泪痕的样子让他想起自己发病时，她也是哭得惨兮兮的问自己，会不会死，会不会丢下她一个人。
“如果我说是呢？”
“我不干涉，我再也不逼你了……”
“刚刚，我决定和沽城联手，处理杨子树的事。”
焚三世不想继续说下去，直接了当的转移话题，挑重点告诉了圣女刚刚的情况。圣女听得表情越来越凝固，而一边的阿依娜听完，举起双手鼓了鼓掌。
“大师兄，我以为你会恨不得宰了那两个人，没想到……”
“此刻的交易只代表现在的立场，该他们还的，自然一分都不会少。”
焚三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沉思的阿依娜，阿依娜恍然大悟，小拳头敲了敲掌心，懂了的点点头。
“也对，只是杨子树这事上达成共识而已，和沽城本身没有关系，该赔偿就得赔偿。”
“我没有忘记，那位沽城的小皇子是怎么算计小戚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焚三世神色平淡，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杀气十足。圣女往后缩了缩，拿着帕子捂脸擦擦。一边的阿依娜搓了搓胳膊，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大师兄，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你有话想问他们两个人吗？”
焚三世看着擦干净泪痕的圣女，圣女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扶着一边弟子的手，摇摇晃晃的起身。一边的阿依娜赶忙起身，顺手拍了拍衣襟上的细沙。
“请将他们交给我来审问，大师兄。”
“想问别的事？注意分寸，别伤了性命。”
“是，大师兄放心。”
“阿依娜，夏夏如今不能起身，需要修养。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烬华，协助她理事。”
“是，大师兄。”
“我送你回绿洲，走吧。”
“没关系，我不会再冲出去做傻事了，大师兄还是回废屋吧。叶师兄说过，你的药浴最好不要断，何况你用了银月，需要他另外调整方子，别耽误了。”
圣女伸手，将他的手握在掌心中，郑重且珍重的念了几句祝福的祭词。
即便叶欢不能成亲，不能结盟，甚至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那些曾经。但是她相信小戚对大师兄的关爱和维护，会随着灵魂的回归、记忆的回笼，印在叶欢的心里。
她恳求上苍，不要再夺走大师兄想要的一切，哪怕不能成全，也不要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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