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孤老太婆,真要哪天死在屋子里也没人知道。”
聋老太太赌气似的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开口了。
何雨柱摸不准她来是为了干什么,只得讪笑道: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一大爷、一大妈天天往后院跑,您怎么会死在屋子里都没人知道呢。”
“不过,您真应该往外多走走。”
“这院子里的人,早都不管我叫傻柱了。”
“您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叫我柱子或者何雨柱。”
“傻柱这个名字,我不喜欢。”
“这不骂人嘛!”
聋老太太半阖着眸子,良久才说道:
“易中海说你变了,我只当你是因为你那不争气的爹。”
“傻柱,我从前跟你说的你都忘干净了。”
不等她继续洗脑,何雨柱立马说道:
“老太太,我刚刚给您说的您也忘干净了。”
“不过您老了记性不好,我就再跟您说一次。”
“以后您可以叫我柱子、也可以叫我何雨柱,但是不能再叫我傻柱。”
“您听清楚了吗?”
何雨柱虽然浑,但什么时候这么疾言厉色的对她说过话。
她猛的站了起来,气的抡起拐杖就想往何雨柱身上抡。
何雨柱可不会傻站着让她打,他到底是个年轻人论反应能力怎么会比不上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虽然不跟老人家动手,但是您要是再这样我就只能请您出去了。”
聋老太太在四合院儿一向受人尊敬,什么时候被小辈这么下过面子?
“好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
“嫌我老太婆多管闲事了!”
“既然你不服管教,不识好人心…”
“罢了,随你去吧。”
“日后,你有什么事情也不必来过问我们了。”
她今天来不过是受易中海所托,来好好教育教育傻柱让他不要不服管教、不要跟易中海作对。
她都这把年纪了,应该能活到易中海给她养老。
而易中海属意的养老对象,则是他的徒弟贾东旭。
他为贾东旭付出了太多心血,他是不会轻易换人的。
至于傻柱么,从来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毕竟傻柱虽然傻了吧唧的,但是他爹何大清可没那么好糊弄。
在没有确定何大清和傻柱是否真的离心之前,他们不会在傻柱身上耗费太多心神。
她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觉得傻柱应该会挽留一下说点好话才是。
他爹现在不在,如果她跟易中海都不管他、那他在四合院里可就再无依仗了。
可是何雨柱只是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说道:
“我爹走了,我就得为我妹妹撑起这个家。”
“天儿不早了,我就不送您了。”
何雨柱态度强硬,聋老太也没什么脸继续待在这里了。
只是放狠话般留下一句。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何雨柱不欲与她争辩,只是在她出门后迅速的将门关上、恐她再次折返回来。
聋老太又不是真的聋,她当然听到了何雨柱这迫不及待的关门声。
不过她在这院子里,一直都是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形象。
所以这会儿,她心里虽不高兴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院子里的妖魔鬼怪她最清楚了,一旦她跟易中海都表明了不待见何雨柱、那么何雨柱在这院子里的日子必定不能过的如意。
所以,她又何必亲自下场跟何雨柱计较呢?
有失身份。
她现在,只是一个痛心小辈不服管教的老太婆罢了。
聋老太来何雨柱家,却被何雨柱赶出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四合院。
聋老太在四合院一直都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易中海敬她,贾张氏也怕她。
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四合院的,也没人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就连上辈子给她送终的何雨柱也不知道。
何雨柱烧好了热水,见何雨水还没出来、他怕这孩子不洗脸不洗脚就睡了赶忙跑过去叫她。
他们兄妹俩之前跟着何大清的时候,何大清哪里会教他们爱干净、讲卫生。
对于他们俩,何大清就一个标准——活着就行。
雨水懒散了这么多年,他想一下子把习惯给她改过来也是不现实的。
只能从勤洗手、勤洗脸这种小事上,慢慢地来改变。
何雨水洗漱完之后,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何雨柱开口问道:
“雨水,你有事儿啊?”
“有事儿你说呗,你这样我挺害怕的。”
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磕磕巴巴地说道:
“哥,我想买个自己的盆子。”
“邱姨说,我是女孩子…”
接下来的话何雨水没说,但何雨柱已经明白了。
“行,不就是一个盆子吗?”
“明天你放学后,哥领你去买。”
为了防止妹妹觉得羞耻,何雨柱还一脸欣慰的拍了拍她的头。
“雨水长大了,知道爱干净了。”
“你们女孩子的事儿,我也不清楚。
“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邱姨知道吗?”
得到鼓舞的何雨水,充满斗志的说道:
“哥哥,我还要跟邱姨学怎么给自己洗头发、洗澡。”
“邱姨跟我说,洗完澡身上才会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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