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伤好的一天天日子里——无聊。
萧关自那日争吵之后便再没来过,刘居延看着这寂寞的屋子,心里特不是滋味。
平常萧关这闷脾气,再配上独属于学霸的定力,都得她主动去道歉,而她还每次都着了她的道。
加恪还是每日都过来看她,也只是在门外站着,从不进来。
每隔几天都会有一个大夫过来给她换些身上的草药,就这么养了一天又一天,跟她讲话唠嗑的只有恒乐和这个大夫。
她闻着屋子里,身上这些草药味,觉得自己好像是活在药罐子里,闷死了。
门口潺动着一些黑影子,人影在窗纸上走动得若隐若现,她一看就知道那爱穿红衣服的谁。
身后跟着的那个佝偻着腰,提着个箱子的是谁——李大夫,也是那个把她从濒死边缘救过来的阎王愁。
加恪淡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今日的他步伐稳重,彬彬有礼,丝毫不像平日里那般活泼。
也许最近见着加恪的时间多了,他这一点小小的变化,在她眼中变得十分明显。
就像是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一个活泼可爱、天真烂漫,一个成熟稳重、温文尔雅。
加恪在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如刘居延所料,立在门口没有进来,像是跟着她主人一样行事,萧关不理也跟着不理。
“咋这么小心眼……都十一天了,早知道不跟她闹别扭了,这样无聊的日子还要多久。”刘居延哭着在心里说道。
加恪:“李大夫,这边。”
李大夫:“好。”
刘居延一看李大夫来了,装作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笑嘻嘻的喊道:“李大夫,你来了。”
长辈们不都喜欢嘴甜讨巧的年轻人吗,刘居延自信像她这样亭亭玉立,顾盼生姿的模样,一定很讨喜。
李大夫放下药箱,解释道:“刘姑娘,今日是最后一次来查看您的病体了了。”
刘居延乐道:“是吗,我也觉得我好的差不多,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李大夫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背影,面上意味不明地回道:“也许是。”
等到李大夫把脉完,刘居延小声的说道:“我已经把绷条都拆了,我问一下,那个顾首领怎么样了?”
李大夫贼兮兮的凑近刘居延,好像这是一件不能议论的事,小心翼翼的说道:“顾首领伤都好的差不多,很早之前就开始活动了,姑娘放心吧。”
她被这些绷条裹着不舒服,伤口结痂之后便松了许多。
李大夫别别扭扭的不再说话,专心换着腿部的绷条,似乎有话在口里堵着。
“李大夫,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讲?”她问道。
李大夫被人看破了话句,叹了叹气说道:“我心中有个疑问,不知道够不够讲。
“这也没什么外人,你问便是,可说的我一点都不瞒着你便是了。”
李大夫收了工具,坐远了说道:“你并非是普通的外伤,内里似乎有一股怪力与你灵力相冲,脉像紊乱搏动毫无章法,现在是没什么危险,往日如若爆发,便是蚀骨凿心之痛。”
刘居延想想觉得可能是秦霄在体内搞鬼,问道:“你可知是何种怪力,可有法子替我解决了。”
李大夫毕恭毕敬的回道:“不知,草民只是一介江湖郎中,暂时还没有法子”。
刘居延一听这话便是麻木了,良久才听见李大夫说道:“不过,待我回去寻其良方,再来替你诊断一二。”
这无疑又给了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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