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渺渺抬起头,看向将自己安置在主座上的汉武帝,心头微颤,却还逞强的道:“陛下,这可是你的位置,把我放在这里,新人们不会生气吧,还是说新人们不一样,臣妾只会惹陛下生气,她们都只会心疼陛下。”
汉武帝忍俊不禁,笑着在遥渺渺身侧坐下道:“哪有什么新人旧人,朕只有你。”
“陛下有后宫佳丽三千。”遥渺渺斜睨向汉武帝半真半假道。
遥渺渺一双丹凤眼向来清冷,此刻娇嗔微怒,眼波流转间更似有千种风情。看的汉武帝一晃神,情不自禁的将遥渺渺拥入怀中:“朕只有你,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可是陛下以后可以再册封啊!”遥渺渺欲要再做纠缠。
“卿怎么能一直记着朕的气话呢?”汉武帝佯怒道。
“陛下的话,臣妾怎么能不牢记呢,臣妾应当牢记在心,时常温故知新。”遥渺渺柔声细语的娓娓道来,只是那生气的小表情却浑然不是这个意思。
“时常温故知新。”汉武帝煞有其事的点头复述道,“卿这是打算以后和朕吵架的时候,时常拿出来用吗?”
“陛下这意思,是打算以后经常要跟臣妾吵架?”遥渺渺瞬间换上了一副委屈的面容。
汉武帝哭笑不得的道:“朕何时是这个意思?”
“那陛下是什么意思?”遥渺渺诚挚的问。
“朕。”汉武帝无奈的长叹了口气,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胡搅蛮缠,奈何自己理亏在先,但凡换个人,汉武帝都能叫他滚出去,但对上遥渺渺,汉武帝哪里舍得,“朕的意思是,朕以后再也不说违背自己心意的话了。”
遥渺渺本还想继续折腾,奈何对上汉武帝深邃如海的眼眸,突然间似忘记了所有的言语,倾身依偎进汉武帝的怀里。
汉武帝轻抚着遥渺渺的脊背,静静的回拥着遥渺渺,良久之后才道:“卿以后不准坐那么远了,要不然朕就不管是不是在议事,先把卿抱回来。”
“陛下可不是不顾全大局之人。”遥渺渺轻笑道。
“朕只是要抱回自己的小夫人,影响什么大局了。”汉武帝说罢,一手抱着遥渺渺,一手翻着奏章。
汉武帝身前的竹简密密麻麻的堆叠着许多,想来是此次北巡,积累了许多朝政之事。
遥渺渺见状,想要从汉武帝怀中起身,奈何汉武帝不放手,遥渺渺轻声道:“陛下还要处理朝政,臣妾就先不打扰陛下了。”
“陪着朕,卿若离开了,朕可就没心思处理这些杂事了。”汉武帝有些霸道的将遥渺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正值冬日,两人都穿着厚厚的狐裘,遥渺渺听不见汉武帝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但心却沉静了下来,不再害怕回想姬弱水说的那些话。
她一生漂泊,自小就学着收敛情绪、隐藏自我。她告诉自己不能被情感所左右,要独立,要坚强,不能有弱点。
她唯一一次学着去信任别人,却不料对方为了独吞文物差点杀了她。她反杀成功了,警察也无法定她的罪。
可是她自己呢,却好像放不下这杀人的罪孽。
她刻意的不再眷恋任何事物,因为咖啡容易上瘾她就控制自己尽量少喝以免上瘾,因为游戏容易上瘾她就从来不玩游戏。
不是没有人对她示好,可是她好像再也学不会去如何相信别人。
就像是有意的放逐自己的灵魂,她刻意的疏离所有人,所有物。
当姬弱水说要违逆天道,改变历史的时候,她竟突然间想到自己会见不到汉武帝。
她和汉武帝距离两千多年的时光,所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历史改变,都会像南美洲的蝴蝶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引起的龙卷风一样,在两千年的叠加下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她也许就不会恰巧回到汉朝,见到汉武帝,两人的相遇就此烟消云散,她未曾来过汉朝,也未曾见到汉武帝。
穿越、汉朝、汉武帝,每个字都那么的虚无缥缈。
可她的心却在这里靠了岸。
抬头望着汉武帝坚毅的下颌角,遥渺渺软软的叫了一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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