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蹬,一个箭步直奔这阵法的边角而去。手中双钺上下翻飞,只一个照面就用钺上的尖棱卸下一人的腰刀。
领队的汉子一看不妙,知晓只凭单打独斗万万不是老者的对手,大喊道:“正面避战,右路合围!”
令行禁止,只见另外一侧的尾队迅速向老人的身后袭来。只两个呼吸之后就要彻底形成围拢之势。
只要围住了,任老人再有本事也难逃一败。
这老人好像背后长了眼睛,深知已无退路,唯有速战速决抢出一条通路来,他不再与眼前人纠缠,一记飞踢击倒一人,紧接着一记扫堂腿,又扫倒了两人。
阵型登时出现了一个大缺口,老者瞬时跳出包围圈,如今合围不成,这群汉子反而挤在一处,阵脚大乱。
那老人借此良机,脚下越来越快,同时手中双钺不停,就好似一个转圈的陀螺,这一干人等的腰带全被老者的双钺挑断。
如此,胜负已分。
老者收起了双钺,正要点评两句,此时演武场旁等候已久的刘少友鼓掌上前道:“爹爹手中的子午鸳鸯钺真是神出入化。”
这老者正是刘家的掌舵人,刘松岳。刘老爷子斜眼瞪了一眼刘少友,然后冲众人讲道:“乱七八糟的不成气候,回去再练吧。”
“是!”领头的汉子面露惭愧之色,领着人排成一列离开了演武场。
刘老爷子问道:“你今日怎么有空来的?”
“老爹,今天上午的事……”刘少友说道,“您也知道了吧。想请老爹给我号号脉。”
“这董家评议,又与我们刘家何干,少友,你如今也长大了,此事你看着办便是。”
“额……这……可。”刘少友言语不详,支支吾吾说不说话。
刘老爷子虽已不管外务,可帮中眼线还在,也并未听说董刘二家有什么不可解的纷争。但刘少友的态度却让他有些犯嘀咕。
“少友啊,爹问你,此次评议不是你惹出来吧?”刘老爷子目光如炬地盯着刘少友。
刘少友从小被他爹打怕了,被这么一瞪,双腿顿时就有些发软,他虽不知董家这次为何评议,但毕竟心中有鬼,总觉得此事跟自己有关。
他不敢隐瞒:“老爹,此事或……或许与儿有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刘老爷子心里咯噔一下,喝骂到:“逆子,还不速速讲来!”
刘少友赶紧把自己买凶的事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当然还是隐去了不少的腌臜事。
刘老爷子听的脸色铁青,他知晓自家做的生意见不得光,除了刘少友外始终生不出一儿半女来。
他年纪大了就越发信命,算命的说过自家子孙不旺就是自己年轻时做了太多的错事所导致的。
他为了自家子孙后代的福禄,每几日就要开粥场,布施城里的穷苦人。虽算不得真心诚意,但总算做做样子。自己拼了老命的装善人,哪成想自家儿子还在做这种买凶杀人的勾当。
他心中顿时升起无名火,猛地扬起手臂,一巴掌扇在了刘少友的脸上。
这一掌打的极重,只见刘少友在空中翻了一圈才将将落下。脸颊如同发面馒头一般高高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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