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召回道:“此言差矣,荆轲、要离那是死士,能活的好好的,谁愿意去死啊。”
于曦怒道:“我看你就是活腻歪了。”
耶律玄不愿听二人斗嘴,说道:“行了,你可知公孙离南下走的是哪条路?”
“这我又哪里知晓,”孙延召回道,“条条大道都通汴梁,也可直接南下,也可向西再向南,还可向东坐船再向南,甚至说不定不回汴京了,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向北了也说不准。对吧!”
耶律玄点点头,也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公孙离南下,自己还真能大海捞针追过去不成。
“好!既如此我还有一事不明,早就想问了。”
“随便问,”孙延召双手一摊,做无所谓状,“咱都是敞亮人,大叔你说话算数,我说话也是算数的,你既然作保,那我就绝不会编瞎话坑骗你。”
“好,爽快!我就直接问了,你与公孙离到底是何关系?”
“他是我师父!”孙延召直接作答。
耶律玄点点头,这回答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手持公孙离的佩剑和墨羽剑诀,若非是徒弟,又怎会轻传。
于曦则拍手笑道:“如此甚好,走了老的,还留一个小的,总算有地儿报仇了。”
这于曦处处针对,孙延召不理他,苦着脸对耶律玄道:“黑脸大叔为父报仇,是天经地义。但咱可说好了,您爹可不是我杀的,往前算十年,我还是个满街跑的孩子,而且您爹与我师父可以说是两国交战各为其主,说白了,那就是战场,都没仇没怨,不过是为国效力。冤有头债有主,就算真要报仇,也得找我师父去是吧。”
于曦又说道:“小子,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没听过父债子偿的道理吗?”
“大唐都没了,这是大辽,辽人也讲究这个?还父债子偿,而且再说了,我与师父他老人家相识不过一月,就这么死了,也多少有点冤枉了吧?”
于曦冲耶律玄说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他说一个月就一个月,一个月能学得这般剑法?我看这小子绝不老实,咱们动手!”
耶律玄摇摇头:“此子所说未必是假,他的剑中不止有公孙离的墨羽剑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耶律玄随口一说,孙延召却听出点什么,自己所使的剑诀无非是墨羽剑诀和从师姐那里七拼八凑学来的庆家易水剑诀。方才自己也是用了易水剑诀,难道这耶律玄如此识货?
他有心试上一试,竖个大拇哥,赞道:“黑脸大叔当真见多识广,竟瞧出了我的出身,没错!其实我并不姓程。”
这话虽说的模棱两可,并不透彻,可耶律玄却先入为主,更认为这少年绝对是庆家的嫡传子弟,如此就有些投鼠忌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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