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书房……
孙延召又在绞尽脑汁回想庆明月是否说过关于书房的事,可搜干刮净也想不起来任何与之有关的话语。
完了,这回可要坏菜!
书房中到底有没有那一幅字?他认为大概率还是有的。
就像酒店之中常会垒着许多酒坛子那般,书房毕竟是书写养性之地,说是附庸风雅也好,笃信好学也罢,真挂着几幅字那是再正常不过,如若没有反而奇怪了。
可到底是哪四个字?这可是有无数种可能。比如说常在电视剧中看到紫禁城里的“正大光明”,现代的办公室中比较流行的“天道酬勤”、“厚德载物”、“宁静致远”一类的倒闭鸡汤。
总而言之实在太多,想要蒙一把,是绝蒙不来的。孙延召一时想不出,只能先试着确认到底有没有这幅字,看看耶律玄是否在诳他。
他小心试探道:“这么多年了,小时候的事记不太清,我怎么觉得书房里没什么。”同时仔细观察着耶律玄的反应。
其实耶律玄已不怀疑孙延召是庆家子弟,反而更在意孙延召是否是庆齐山的嫡孙。
齐州庆氏是个大族,田地、房产、人口众多,有长房、二房、三房甚至四房,还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庶出子女,这些人的地位跟长房嫡孙有着天差地别。
书房中的字连他这个外人都知晓的,那庆氏长房一脉怎会答不出?如这小子答不上来,只能说明其未进过庆齐山的书房,也绝非庆氏的嫡子嫡孙。
如此,即便日后出了什么意外,庆齐山这般岁数也不可能为了其他几房、甚至庶出的孩子而出手。
孙延召从耶律玄的脸上瞧出了细微的变化,虽不明显,可那双眼睛微微向左转动,好像对回答不甚满意。
这么看那幅字恐怕是真实存在的!
怎么办?该怎么办?孙延召心中默念:冷静,冷静。
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回想庆明月是否提及过字画一类的?
字画……好像也没有。
但他记得庆明月曾说过,她的易水剑诀只学过最基础的剑式,后续无人教授,是偷看过历代家主书写的剑诀旧典手记才有今日之功。旧典的手记中详细描写了易水剑诀的各种细节、难点、甚至如何领会剑意和突破各种难关。
型易学,意难悟,其中剑意的领悟最为艰难,要是没有前人提点,捅不破那层窗户纸,便是下一辈子的苦功也无济于事。
如此珍贵的手记所藏之处也必定是庆齐山的私人隐秘之处。要么是卧房,要么就是那……书房。
这般想来,庆明月或许进过庆齐山的书房,偷看过剑诀旧典手记。
他又想起曾问及庆齐山是个什么样的人,庆明月只说庆齐山是个伪君子,与那所标榜的“风光月霁”四字全然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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