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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与孤听。”沈星言脸色清冷。

宫溪白勾唇:“我说什么你信什么?”

“你只管说,孤自会斟酌着信。”

宫溪白淡淡一笑,坐直了身子,将北伐失败和祁家被满门抄斩等一五一十的与他说了,倒也没有刻意添油加醋,只是客观的把事说了。

沈星言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会那样对祁英,这些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竟还成了亲,有了个儿子?!

可他的记忆还留在十九岁那年···

“我这么说你多半是不信的,要想恢复记忆也不难,等待时机吧。”

“你有办法。”

“嗯,只是你少不得受点苦。”

“尽管来便是。”

沈星言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比他现在更糟糕了。

“你父皇病重,你弟弟和小舅来找你,可惜被秦尚抓了,祁英留着他们大概是想引你外祖出来。”

沈星言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么大的信息量,也猜不透宫溪白在打什么主意。

“你告诉孤这些,定然有你想要的东西。”

宫溪白托着腮眼含笑意的睨着他,“我啊,想让你离开,我妹妹文殊公主马上要嫁给他了,虽然是政治联姻,但你在这总是不妥,而且···你影响我的快乐了。”

沈星言冷嗤一声:“真有意思,你们兄妹共侍一夫吗?”

“可我乐意啊!图个开心而已,哪像你们,谈什么感情?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宫溪白。”沈星言侃然正色道“你骗得了别人,但你骗不了孤,你的眼里分明写着野心二字。”

宫溪白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他正襟危坐,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一混吃等死,四处玩乐的闲散王爷能有什么野心?殿下高看了。”

沈星言瞪了他一眼,“少装死,说说你打算怎么帮孤。”

宫溪白嫣然一笑:“不急,就你现在这腿,你先想想如何不拖他们后腿才是。”

沈星言沉默了,他现在这样形同废人,别说跑了,便是这东宫他都出不去。

宫溪白走后,他又一夜未眠。

面对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身边空无一人,曾以为最亲密的人也成了敌人,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想,祁英应是恨毒了他吧?才会把他当成狗一样囚禁在这里羞辱。

他紧紧的攥着心口,胸口压抑的他快窒息了,仿佛整颗心被置于烈火上烧着···

年后,燕京百姓还处于春节的余韵中,忽有孩童高呼着什么从大街跑过。

街边的百姓驻足一听,竟是二品大员于午门斩首的消息。

“听说都察院左御史裴真裴大人,因勾结前朝逆贼被判了满门抄斩!”

“快去看看!”

···

百姓们蜂拥去了午门。

刑场上裴真披头散发的被压到断头台上,家中老少都被推到了刑场上。

皇帝亲自监斩,百官垂首跟随。

赵全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今都察院左御史裴真,无视君恩,吃里扒外,勾结前朝余孽作乱,罪证确凿,按律当斩!若有再犯者这便是下场,望诸君好自为之。”

裴真耷拉着脑袋,面前出现一人,他诧异的看着那双绣着金龙的靴子,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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