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这两年他都对沈星言做了什么?他脸部的肌肉剧烈抽搐着,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我不信···我不信···”他喃喃着,失魂落魄的转身,“我要他亲口告诉我···我要···我要···”
世界仿佛突然颠倒了,天旋地转,化作一阵刺耳的嗡鸣···
他痛苦的捂着脑袋,耳畔是赵全虚无缥缈的呼唤。
“圣上···”
“圣上···”
···
“圣上!”赵全忙扶住他,紧张的询问,“您怎么样?要不奴才唤太医来看看?”
“滚开!”祁英一把甩开他的手,带了几个人去了他给宫溪白在燕京安排的住所。
为了让宫溪白住的舒坦,那院子是他让人特地按照宫溪白的喜好改的,亭台楼阁有山有水···
他失魂落魄的一路朝里闯,四处搜寻着宫溪白的身影,却四处不见人。
“宫溪白去了哪?”他怒吼一声。
那宅子的管事急急忙忙上前道:“圣上息怒,安平王已有五日未归了。”
五日未归?
难道宫溪白也跑了?他跑什么?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带了人去追使团···
使团经过仙阳县时,县官已经早早的让人打扫了驿馆,由于随行护送的人里还有当朝首辅,那县官亲自领了人去路口接人。
沈星言这几日跟着队伍连日赶路,本就亏虚的身体越发吃不消,一整日都靠在车里的软垫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房。
等他醒来时,只有秦尚在房内守着。
秦尚见他醒来,忙扶着他坐起,见他脸色依旧不好,秦尚忧心的皱着眉。
“你的身体怎么会越来越差?”
沈星言安慰性的笑了笑道:“没事,只是这几日赶路累了。”
秦尚自是知道不只是赶路累,这人是他看着长大的,虽说不擅武艺,但身体一直都很好,这是被药坏了根本,又大病一场,才这般脆弱···
他看着这样的沈星言,只觉得喉间一阵发紧。
“你再坚持一下,等这事结束了,我就带你走。”
沈星言见他红了眼眶,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们终不是同路人。”
“可是···”
“秦尚。”沈星言打断他,声音却还是那般平和,“我从未怨过你,是我家人对不起你在先,你不必觉得对我有愧,你如今既跟了他,就是他的人,你若夹在我们中间无法抉择,终有一日你会成为我的遗憾,我不想再亏欠任何人。”
秦尚偏过头,悄悄模糊了眼眶,他努力将眼眶里的酸涩逼了回去,调整好情绪后才起身道:“你放心,他没想要你命,我能护住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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