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太子被当朝滴血验亲,血不相容,陈淑怡秽乱后宫混淆皇室血脉被打入冷宫,安国侯陈玄意图谋乱被褫夺爵位,终身监禁。
半年后,陈淑怡病死冷宫。
又过三年,皇帝带回一个叫祁珩的孩子,宣称那孩子是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因后宫无所出,那孩子养在皇后膝下,入族谱,封太子,入主东宫···
同年,皇帝带兵北伐,征战七年灭了北狄,又挥兵西进收了西景。
十年时间,大乾统一三方。
皇帝旧伤复发刚回朝就卧床不起,他躺在床上怀里抱着那副陪了十五年的白骨,哭的像个孩子,委委屈屈的喊着“阿言”。
“阿言,十五年了,珩儿都长大了,我把江山还给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阿言,我好累···你抱抱我好不好?”
“阿言,我来找你好不好?”
“阿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他病的迷迷糊糊,恍惚中,怀里的白骨好似突然变软了,生出了血肉,还有淡淡的梅花香气···
他努力想要睁开眼,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强光,逼得他无法睁不开眼。
耳畔传来一个女子的银铃般的娇笑声,那声音似乎很是遥远···
接着,更多女子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似在说笑,又似在嗔怪···
“喂!”有人踢了他一脚。
祁英猛的回过神,却是一阵头晕目眩,仿佛天地都在旋转。
那人蹲下身,捏着他的下颌,发出一阵嘲笑:“不是吧?这才哪跟哪啊,就不行了?”
身旁又是一阵女子的们的娇笑声。
祁英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他缓缓睁开眼,面前的人脸慢慢的清晰起来。
“花、花眠?”祁英有些懵,眼前的花眠竟是少年的模样。
花眠轻拍了拍他的脸:“还认得出我,说明脑子还在。”
祁英更懵了,他和花眠虽是发小,可长大后重逢,并没有这般亲近过。
“祁小将军。”一个娇娇弱弱的少女歪进他的怀里,酒杯凑上他的唇“还喝吗?说好的要让花少爬着回去的,花少可还没倒呢!”
祁英猛的一把推开那姑娘,那姑娘柔若无骨,被对方这么用力一推,撞着桌子,桌上一排的空酒壶哗啦啦的全倒了。
眼见气氛不对,姑娘们瞬间噤若寒蝉。
祁英这才看清这里的情形,这里是望月楼。
花眠见他变了脸色,也不再吊儿郎当,“祁英,你怎么了?”
祁英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他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问:“现在是哪一年?”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一阵面面相觑。
有小姑娘悄悄对身旁的姐妹道:“这祁小将军不会喝出毛病了吧?”
花眠正色了几分,道:“文景二十一年,怎么了?”
“文景二十一年···”祁英喃喃着,眼睛却亮了起来。
他真的···重生了?
文景二十一年,他才十六,一切都还没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兴奋的跳起,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冲出了房门。
花眠追出包间,看着祁英一路飞奔下楼的身影大喊:“喂!你跑什么?不是说好了你请客吗?我没带钱啊!”
祁英哪管他带没带钱,一路逃出了望月楼,直奔大将军府。
祁英刚进家门,祁府的管家见祁英回来,忙要叫住他:“公子,夫人正找你呢···”
祁英脚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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