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失笑,柔声哄道:“好~等你好了,娘都拿给你。”
祁英的泪却落得更凶了,只道:“我现在就要。”
祁母没办法只好叫身旁的丫鬟去取了来。
沈星言是出生在冬日,那大红小袄子上绣着精致的梅花样式···
“娘···”祁英眼眶发热,他哑声道“让我一个人待会吧。”
“好,你的左臂骨折了,可小心点。”
房里的人退了出去,祁英紧紧抱着那小袄子泣不成声,他的阿言一直在默默保护着他的家人,守护着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而他却只想着怎么回到对方身边,丝毫不管对方愿不愿意见他···
自祁英醒后,祁枭一直没敢见他,直到后来实在憋不住了。
祁枭低着头沉默的坐在他床边,父子俩谁也没有说话。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终是祁枭先开了口,没有了咄咄逼人的态度,只是安静的想与儿子谈谈心,可有了先前的那些不好的行为,他又担心儿子不愿意说实话。
见祁英不说话,甚至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祁枭长叹了口气,耐心道:“自你从军营回来后就缠上了太子,为了他甚至连命都不要了,他们说你差点死在了麓岭。可你们从前明明就从未见过,有什么事是爹不知道的,你告诉爹好不好?”
父子二人再次陷入沉默,祁枭坐了一会,见他还是不理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他准备起身离开时,就听祁英开了口。
“爹相信前世今生吗?”
祁枭被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给整懵了,又听祁英缓缓说道:“也许爹觉得我在说胡话,可我从未这般清醒过,曾经我以为,是他欠我的,是他和他的家人害我走上绝路,我对他做了很多错事,把他伤的体无完肤···”
祁英缓了缓气,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湿润,又继续道:“后来,他死的时候,我才发现,是他一直在保护我,直到现在···他还在努力保护着我,保护着我的家人,我欠他的太多了,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可你却要害他···你让我怎么办?”
祁枭听的云里雾里,可却又觉得他不是在胡说八道,甚至能感受到他那股让人窒息的绝望感。
祁英看向他,道:“爹,你若执迷不悟,非要拿着整个祁家去赌,迟早会害死所有人。”
“你···”祁枭变了脸色,又急又恼道“你胡说什么呀?什么死不死的?有爹在谁也不会死!”
“那爹为什么要帮李溶月?勾结前朝余孽暗杀太子,那可是叛国死罪。”
“啧!”祁枭不耐烦道“你怎么老提这事?都说了爹没要害太子殿下。”
祁英见他死不承认,索性转过头不再看他,心如死灰道:“我如今这副样子也阻止不了你,你若失败,你们一起死;你若成功,这次,我陪他一起死,您只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吧。”
“你··你这个···”祁枭勃然大怒,他站起身,指着床上的儿子,想训斥一番,却又无法如从前那般骂他。
祁英甚至都不愿看他,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儿子是真的对他失望了,可他明明记得,这孩子曾满脸崇拜的说长大后要做一个像他一样的大将军,保家卫国···
最后他还是重新坐下,长叹了口气道:“并非你看到那样,爹可以解释的。”
祁英转过头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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