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舅舅往你府上送了不少东西,要不你先跟孤说说,他到底怎么欺负你的?怎么这么久舅舅这罪还没赔的您满意呢?”
“殿下,写信要紧。”裴真慌忙拿起磨块开始研磨,像只鹌鹑般闭紧了嘴。
沈星言这才提笔开始写信,他想只要大家都好好的,以后他再好好赏谢郁就是了。
裴真得了信,忙不迭的退下了,生怕沈星言多问一句。
沈星言本不是多事的人,也没想要追根究底,不曾想还没三秒钟对方又跑回来了,还满脸的喜色。
“殿下,风吟回来了!”
沈星言眸中闪过一丝喜色,忙起身要出去,就见风吟已经由秦尚搀扶着站在门口,一条腿还打着绷带。
“殿下···”他哽咽的唤了一声,就要下跪。
“别!”沈星言忙扶住他,看着他明显消瘦的脸,问“腿怎么伤了?裴真快让人叫太医来!”
“是!”裴真立刻去找人请太医。
“殿下,风吟没事。”他止不住的掉眼泪,“就是好久没见着殿下,想念的紧。”
“没事了,回来就好。”沈星言轻轻替他擦去眼泪,看着他受伤的腿心里生了几分愧疚,他问“你受伤,是不是那个山匪干的?”
“不是不是。”风吟抹了一把泪道“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逃走时不小心摔断的,还是他找到我,把我背回去的,殿下别怪罪他。”
“要不是他把你掳走,你能受伤吗?那个山匪呢?”沈星言觉得风吟定是被对方威胁了。
秦尚答:“进了大理寺,跟那群山匪关在一处了。”
眼见沈星言就要去找罗烨算帐,风吟急忙拉住他袖子急切道:“殿下,真的不关他的事,您别去了。”
风吟急出了哭腔。
沈星言狐疑的看着他,想起苏慕遮说他们有缘,这反应让他着实摸不着头脑。
“罢了,秦尚,告诉霍应淮那伙山匪让他自己处置,把那个叫罗烨的留下。”
秦尚:“是!”
沈星言看向风吟道:“至于罗烨,等你伤好了自己处置吧!”
“多谢殿下!”
半个月后,祁枭带着静妃和池湛返回了燕京了,还将找回的无常令交给了文景帝,态度诚恳的当朝请罪。
文景帝当着百官的面拿了无常令,人又是祁枭抓回来的,他也不好再降罪,最后只罚了祁枭半年的俸禄。
刑部天牢里,沈星言陪着崔绾来到了关押李溶月的牢房。
李溶月一身囚服,坐在简陋的小床上,她仰着头双眼无神的望着那缕从窄小的铁窗上透进来的光。
似乎是察觉到熟悉的脚步声,她缓缓垂下头。
“绾绾啊。”她轻轻扯唇道“你我相识二十七载,从不知道我的真实名字吧。”
崔绾冷淡道:“你从未真心与我相交,自然不会告诉我你的名字。”
李溶月苦笑了一下,缓缓道:“我母后说,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所以,我的名字叫李溶月,我在家排行第三,是澧朝最小的嫡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一群人跟在身后伺候着,要什么有什么。”
她回头过望着崔绾道:“我跟你一样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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