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对于我的行为,也只是红着耳根,目光飘向别处,好半天才幽幽道,“我到底是侍卫还是面首?”
我干笑着跟他拉开距离,没有接话。
很快,裕王率领大军凯旋,抵达京城那天,正好下了一场小雪。
随行的将领全都得了封赏,包括贺钊。
宫宴连着举行了三日,我只去了第一天,后面就躲进公主府里了,不再出门。
主要是因为贺钊把我堵在屋里,不放我出去。
虽然这一回他是后期才跟裕王他们会合,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在诸多年轻将领中他尤为受到裕王的器重。根据大齐律法,这一次还朝之后,兵将分离,他手里虽然还拿着虎符,但之后会被派到什么地方继续领兵,就要看裕王的心情了。
所以我们俩都清楚,身份不发生改变的话,他是不可能从未来帝王那里讨到与我联姻的旨意。
他掐着我的腰时,摸到了那处伤疤,虽然已经大好,但仍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他红着眼问我是怎么受伤的,我搂着他的脖子含糊回答,反正之后他肯定也会去向其他人打听。
当初他送我的匕首,在周国是弄丢了,一想到他将来也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他就很焦虑,恨不得把我骨肉都揉碎了吞吃入腹。
一连好几天,我不见其他人,跟贺钊在卧房里,关上房门,除了吃饭沐浴睡觉的零星时间,我们像是两条蛇一样纠缠在一起。我沉溺在极致的欢爱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曾经存在过似的。
有一回我还在床上睡着,隐约听见贺钊与人说话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闭上眼睛,却竖起耳朵,确实是他在跟其他人讲话。
听声音,他就站在离床不远的窗边,而与他交谈的人则是站在窗外。
“几时收手?”
“不可能,她是我的。”
我太累了,也只模糊听到些只言片语就接着昏睡,直到被贺钊抱进怀里,不管不顾地把我折腾醒来。
后来,他是接到了裕王要去巡营的命令才走的。
等他一走,我便唤来哑奴,替我开了避子的汤药。
哑奴一边用手指在我身上轻推化瘀的药膏,一边酸溜溜地说道,“还以为公主会选他做驸马的。”
我笑道,“可能我命里就没有驸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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