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看着司凤走出来,连忙迎上去递过水杯,“老板你刚刚倒那一下…疼么?”
成毅看了看保温杯里的菊花枸杞,对着蝉衣说:“还好,都习惯了。”
他现在这个阶段,一般人都关心他飞的高不高,没想到还会有人关心他疼不疼,已经很久没有人来问问他:“你疼不疼……”
那个女人一抬手一个眼神间,她的助理便精准的给到她想要的东西,她看着成毅喝完递出保温杯,蝉衣并没有伸手要接,便说:“这小助理有点差劲啊,像个木头一样。”
成毅看着女人说道:“蝉衣还小不懂事,你不要说她坏话。”
女人眼神里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要不你把她给我,帮你调教调教,保准还你个服服帖帖聪明熨帖的助理,怎么样?”
成毅把蝉衣拉向身后,“助理和演员本就是互相依靠,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女人看一眼蝉衣,对着成毅说道:“我的助理就很听话,从来不会违背主人的想法,也从来不会在我忙的时候,竟然还在旁边看戏似的吃着零食,你这个小助理是不是除了吃和看热闹什么都不会啊?”女人又骄傲的显摆自己助理所会的一切。
成毅对这个想法并不苟同,但他一直尊崇,尊重他人运命运,放下渡人情节,因此并不跟她辩驳。
成毅虽然没有把那女人的话放在心上,但蝉衣却很认真的在琢磨。
她说的没错,自己除了吃和看热闹,目前还没有什么能够帮的上成毅的,她也怕老板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万一再被开除了,自己岂不是每天连饭都没有着落,蝉衣越想越惨。
看来还是要能做一些其他人做不了的事情,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饭碗”。
蝉衣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突然眼光瞄上演员人手一本的剧本,既然这样,不如先从剧本上下手吧。
她找傅诗媛也要了一本剧本,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开始一目十行起来。
刚追超一点点,傅诗媛就不让蝉衣看了,以免过度剧透对后面的剧情失去兴趣。
蝉衣按傅诗媛的指向看完剧本后,目光寸步不离的看着成毅,也学着其他家的助理,第一时间送上椅子,雨伞,小风扇和水杯。
成毅看着变化如此之快的蝉衣,很想要阻止她,可见她一脸殷勤的送这送那,又一副你看我很棒快夸我的表情,顿时觉得这个蝉衣还蛮可爱的。
回到车上,成毅借着光开始研读明天要拍的场景,
蝉衣看着成毅说:“老板,你在背台词么?”
成毅看着剧本,并没有抬头:“台词我早记下了,我在研究明天的表演方式,跟我对戏的演员请假了,所以前几天一直没有跟她对到这场戏。”
蝉衣看了看被成毅画的五颜六色,又写的密密麻麻的剧本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对戏。”
成毅看着蝉衣一脸自信,没有当真,回到房间蝉衣拿着剧本去敲成毅的房门,欣喜的跑进屋。
“老板老板,你明天要拍的是九世情劫吧?我来配合你,也省得你自己在这消耗脑细胞。”
成毅看蝉衣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不忍心拒绝,于是耐心的对蝉衣说:“那好,那你就把台词念好就行。”
蝉衣把剧本合上往桌子上一放,抬手指了指脑袋:“不用念,都已经在这里了。”
“开始吧,那我先说。”成毅笑着说。
虽是对戏,但成毅还是让自己进入状态。
“都是你杀的?!”
“对,都是我杀的。”蝉衣闭了闭眼,抬眼间满脸的戾气,“我不仅要杀了他们,还要把这里全都烧光!他们乔家凭着在朝中的权势,暗地里做了多少龌龊事!我爹上奏弹劾却被诬陷谋反!我爹,我大哥,皆被斩首,女眷流放为奴,都是拜他们乔家所赐!”
“若是让族人知道我们使用禁术,仍然是死路一条。”
“我会让自己死的远一点,今生今世,你我生死不见。”
……
“我希望我死以后,你莫要忘了我……”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为何要记得你!”
“忘了也没关系,我会等你,总会找到你,到时候把恩怨好好算清楚吧。”
“相逢九次结局终是如此,是我强求,若终尽历劫十世与你相缠却终不能得善果,那我所求又是为何!”
对戏结束,成毅放下剧本面向窗边,话音落下,抬眼两行泪。他回头看见身后的蝉衣此刻正望着自己,仿佛透过自己的身体,望着这九世司凤的爱恨嗔痴,两行泪垂在脸上,眼尾红红。
成毅擦擦脸上的眼泪,又扯纸巾递给蝉衣有些不敢相信,蝉衣竟然把这段台词都记住了,而且不光自己进入到了角色,蝉衣仿佛也像看到万劫八荒镜中的画面一样,入戏颇深。
成毅伸手递去纸巾:“你哭什么呀?”
蝉衣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恢复如常说:“九世相遇都是同样的结局,伤心又送命,谁还会重蹈覆辙啊!”
“确实,但她不是旁人,她是璇玑。蝉衣啊,等遇上了你就明白了,总有些感情是放不下的。”
“那老板你有遇上过么?”
成毅看着蝉衣手里拿着剧本,在研究下一段的场面,随即将刚刚因她这句话暴露的眼神又收回了眼底,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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