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根银针落下,花奴的胡须动了动,禹司凤嘴角生笑:“前辈果然功力非凡,这就醒了。”
花奴费力地睁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着身上被什么刺着,那细细点点的源头处,仿佛有什么在流入自己的身体中,可那流进的灵力凉飕飕的,搞的身体像在寒冰中泡着一样冷。
花奴打了个寒颤,又甩了甩小脑袋打了个喷嚏。
禹司凤意识到,他的猫儿定是因为那银针的冰寒而觉得冷了,他伸手摸了摸花奴的爪子,抬眼望向药王:“前辈,这施针的过程中,如若取暖,会不会妨碍施针的效果?”
见药王摇了摇头,禹司凤双手交叉,额头妖纹闪动,张开了翅膀。
药王见禹司凤如此,不禁调侃道:“堂堂十二羽金赤鸟,从前在天地中是何等的威风,如今没想到,竟然也有小友你这样的,肯拿翅膀给别人取暖。”
禹司凤没有回话,金赤鸟全族曾经是天界神鸟,尊贵异常,也曾经是魔族臂膀,为虎作伥,不过自从建立了离泽宫,金赤鸟隐居凡界,百年来口碑已渐渐有所恢复,可又被元朗给折腾没了,不禁心里又难受了几分。
自从遇见褚璇玑,自己一直都只顾着关心她怎么样,她怎么想,甚至都把离泽宫的宫规忘在了脑后,也将自己的族人忘在了脑后,也不知,元朗死后,无支祁会不会将离泽宫给打理好,会不会护着他的族人。
“喂喂喂!想什么呢!医治要心无旁骛,你若心里有事,便明天再继续,我这么金贵的神芝草,都叫你给烤焦了都!”说罢,药王便收起了花奴身上的银针,装入了盒子里,起身要离开。
禹司凤看着掌心已经焦糊的两颗神芝草,有些愧疚:“前辈,我,我确实是心里有事,但我着实不是故意的,您这仙草是哪里采的?我去帮您采,赔给您好不好?您别生气,,,”
药王的脚步顿了顿:“哼,今天晚饭…你做!”说完便甩手而去。
禹司凤回了回神,晚饭简单,他曾经可是为了讨心爱的女人开心,连夜跟少阳的厨子学了几十种菜肴。讨药王开心,应该也不会很难。
花奴身上的银针被收走,现下感觉身体的寒意少了许多,动了动爪子正想要爬起来,便被禹司凤给抱在了怀里。
禹司凤坐在了床边,伸手托着冰冷的花奴放在臂弯处,又将身后的翅膀慢慢向前合拢,将自己和花奴都围在了里面。
暖暖的光线自四面八方传来,将花奴包裹着,她的小脑袋蹭了蹭,舒服地趴在那臂弯里。
看着怀中的猫儿眯着眼睛,惬意的样子,禹司凤笑了笑,低头看着她那毛茸茸的尾巴一下一下地扫在自己的胸前,触碰到自己的下巴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耳朵,看着那小耳朵在自己的触碰下一下一下的甩动着,禹司凤心情大好。
曾经他因为妖的身份被那些修仙门派嫌弃,瞧不起,心里还挺难受的,可如今感觉到掌中猫儿的身体因自己的翅膀一点点变暖,禹司凤突然觉得,当妖……也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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