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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高兴一会,天上乌云蔽日,狂风大作,发黄的枯叶落在地上逃命般的乱窜着,禹司凤墨一般的长发被吹的凌乱又飞扬,他脚步加快地往回赶着,而院子里的药王已经在急吼吼地收拾着晾晒地药材,一见禹司凤回来,连忙喊他帮忙。

这雨前的风刮了许久,直到禹司凤和药王都吃完晚饭,才伴着雷鸣闪电倾泻而下。

大雨冲刷着空气中的温度,禹司凤披了件外衣坐在花奴的屋檐下,专注地缝制着那得来不易的狐狸皮。

他抱过花奴好多次,自然了解她的尺寸,想象着花奴穿上他亲手缝制的皮毛,心里的喜悦让他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带伤的人。

夜晚的温度渐渐变的低了起来,花奴今日毒发的时间也提前了许多,禹司凤一听见猫儿的动静便打开了窗子,如前几日一样展开翅膀为她取暖。

那雷雨越下越大,被风裹挟着向屋檐内飘来,禹司凤脚下站着的石阶被渐渐地打湿,而他却一动不动,任由那豆大的雨点打在自己的翅膀上。

雨滴顺着一片片羽毛流过,那水珠中裹着的寒气也没入那羽毛的缝隙中。

而禹司凤只是将那没缝完的狐狸毛拿到了胸前,继续着手里的穿针引线,丝毫没有理会那已被雷雨打湿,又蛰又痛的翅膀。

药王远远地望着,他知道失去翎羽又饱受钧天策海反噬的禹司凤现在会有多痛,他想开口劝,却也不知道该怎样讲,

禹司凤这一次虽十世历劫渡化战神,可三生石却做不得假,一旦遇到那宿命羁绊之人,便会不由自主地看淡其他,只是这禹司凤现在终归是妖魂而她却是引渡人,他们的结局不会在此处,药王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

天光大亮,雷雨已停,药王给花奴送药,看着那靠坐在花奴窗下睡着的禹司凤,摇了摇头,伸手从他怀里拿起了那已缝制好的狐狸皮,抬手用法力打开了房门进了屋。

药王瞧着花奴精神头好了许多,想必是这几日在禹司凤的羽翼下睡的还算安稳,于是在她乖乖喝完药后,将那狐狸毛放在了她的面前,指了指窗外正睡着的傻孩子说:“这是他亲自挑选,亲手给你缝制的皮毛,你看这色泽多漂亮,你能恢复成这样啊,可多亏了他,快换上看看,好不好看。”

花奴歪着小脑袋看了看药王,又上前嗅了嗅那狐狸毛,伸头钻了进去,那橙红色的皮毛与花奴自身的毛色融为一体,看着就像是自己的毛一般,花奴在药王面前来来回回地转了好几圈,蹦蹦跳跳地跑出了屋。

刚跳出房门,便看到了屋外靠着墙睡着的禹司凤,他翅膀还未收回,那羽毛周围的地上,留下湿哒哒的一片水痕,花奴抬头望了望药王,药王语重心长的说道:“昨晚雷雨,他在你窗边展开翅膀站了一整夜,不光昨晚,这几日啊,他都在这守着你,他自己身上也带着伤,可却一步也没离开。你毒发的时候身体阴寒,多亏了他用翅膀帮你取暖,你才恢复的这么快。”

花奴看着那被灼伤的,有些地方羽毛已经断掉了的翅膀,鼻子突然酸酸的,‘自己都伤成这样,还一步也没离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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