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道金雷像是锁链一般,打的她凌空飞起又裹挟着她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那爬遍全身的金雷,使得她的衣裙上已找不到一处完好,身上的血红色一片片妖冶地绽开。
她依然没有吭声,甚至有些让人觉得雷刑也不过如此。在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那颤抖着的睫毛在诉说着她此时有多疼。
金雷散去,那高台之下先前还凑热闹的人也纷纷走开,花奴犹如一只丧家之犬的模样趴在那里,让人很难想象,匍匐在那儿的曾经是那大妖多么宝贝的猫儿。
衔青看着冥差散开走远,终于向那高台跑去,他轻轻地将她托在怀里,那身上触目惊心的红,让他无从下手,不知该搀扶哪里,
衔青看着花奴责备又心疼地说着:“你这是在糟践自己还是在糟践他?他若知道你这样……”
“他不会知道的,”花奴面无表情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那魔煞星的神力能复活他,他一旦复活,便不再是妖魂,他回不来了。”
衔青看着花奴气若游丝,赶紧将她托在怀里,向药王谷疾驰而去。
“老头,老头,花奴受雷刑了,你快给来看看!”衔青踏进院子便跑边向药王喊着。
药王见花奴伤成这样,惊的差点扔下了手里的石臼,“这孩子是遭了雷刑了?那禹司凤是天帝之子,他想去哪儿去不得,这城隍司的人迂腐啊!”
说罢药王抓紧去准备银针来为花奴医治,他从知道了魔煞星心魂归位,就知道禹司凤会做这样的选择,只是没想到,小花奴竟然会受雷刑,难道她不肯认错?
衔青看着药王满脸的不解,回答道:“不是她不肯,是她没法认,城隍司的人说要她亲自将那禹司凤给追捕回来才可免除雷刑,你也知道花奴的性子,她当着那么多人说:触犯冥规,受此刑罚,天经地义,何谈对错。那城隍司哪还给她面子,直接公事公办了!”
药王长出了口气,他早就料到他们的结局不在这,只是没想到,几百年来冥规为上的花奴,竟真会为了他去挑战权威……
药王将手中的两枚银针放下,看着衔青:“要不,你跑一趟孟婆庄,讨碗汤来吧。”
……
……
第一段雷刑的记忆拼凑完整,让蝉衣的心慢慢的活络起来,
她微微睁眼,擦去了眼角挂着的泪,‘原来自己曾经遇到过那样一个把自己碰在掌心的人,这世间万种绝色,都不如在你的肩上,看一次烟火……’
“禹司凤,九幽没被倾覆,我们都还活着,是不是……”
那记忆的碎片如再次如仙尘般汇聚,蝉衣再次闭上了眼睛。
……
……
“哎呦喂!这是谁?!!谁这么大胆,拿着弓箭乱射啊!!!”
花奴靠在了凡亭中等着接魂魄等的睡着了,正变成真身四仰八叉地在横梁上躺着,可嗖的一声,一支箭射了过来,吓的花奴差点从梁上滚下来。
“此处大雾甚浓,猫儿别动,再一箭,朕必给你射下来。”
来人话音刚落,花奴就瞧着又一支箭,速度极快地向自己的眉心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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