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齐焱袖中的手搓了搓,人有生死,魂魄怕是只有灰飞烟灭了,他问道:“那城隍司可有查出些什么?”
身旁的那人向齐焱靠近,在他耳边小声说:“城隍司说是沈婆婆昨晚迷了路走出了邺城,最后不小心闯入月湖,被湖边的鎏萤围困才没的,不过啊,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齐焱也有同感,沈婆婆一向休息的早,怎么可能大晚上的还在外面,而且她在九幽待的年头算长的,谁迷路,她也不可能迷路。
齐焱抬手拦住正向这边走着的冥差问道:“打扰大人,敢问沈婆婆因何遭难?”
那冥差顿住脚步,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上下打量着齐焱,冷哼着甩了甩衣袖便跟着路过的冥差一起走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散了散了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冥差抬手朝着围观的人们挥着手说着,可那些人都被吓的不轻,顿时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都傻傻的杵着,直到冥差回头驱赶,才各自回了各自的住处。
眼见着人去街空,齐焱也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脚步踟蹰,指尖在下巴上摩挲着,许是刚刚人太多,冥差们怕引起恐慌所以才什么都不肯照实说,可沈婆婆就这么没了,难道他们就给了个意外的说法就打发了?
想到昨晚探进寝殿院子里的那几个游魂,齐焱心里盘算着,那沈婆婆怕是被这些人给杀掉了,若真如他们昨晚所说是奔着猫儿来的,那猫儿岂不是很危险,也不知道那些游魂赶走了没。
花奴倚在门口看着齐焱若有所思的走过来,问道:“怎么了?我看刚刚好多人。”
齐焱看向花奴快步地走了过去,拉着她的胳膊就把她往屋里拽。
“嘶…”
齐焱看向自己灼伤的手心,奇怪,昨晚跟花奴在一起那般亲密都没有被灼伤,还以为花奴这伤人的特质对自己不起效果了,可现在又为何?
花奴见齐焱望着自己半天也不说话,有些心急,“怎么了呀?你倒是说呀。”
齐焱垂眸将刚刚心中所想都往心底藏了藏,再抬眼时,一副轻松的样子笑道:“没什么,魂魄之间闹了点矛盾,城隍司路过就正好管上一管,这不是常有的事嘛。”
齐焱瞧着她自在的坐下,抓起桌面上的鱼片就往嘴里送,看这样子应该是相信了自己的话,他松了口气趁花奴不注意,反手关上了寝殿的大门。
那些游魂既然能在城隍司眼皮子底下夜探邺城,那就说明他们的本事不止如此,说不定现在有几个甚至一批还藏匿在邺城里。
齐焱望着桌边正叼着鱼片吃着极香的猫儿,心下沉了沉,又换上副逗趣的语气开口道:“这处寝殿太大太空,你搬来与我同住吧。”
花奴手边的烤鱼片突然一折,她拍了拍嘴边沾上的碎屑惊讶道:“啊?你这…我…我们这孤男寡女的,怎么好睡在一起呀。”
齐焱双手抱胸背靠着门,伸手挠了挠眉心笑道:“不好睡在一起昨晚也一起了,怎么?你想始乱终弃?”
“咳,咳咳!”
花奴听着齐焱的话,一个没咽好被鱼片卡住了喉咙止不住地咳着,她连忙翻过茶杯饮了几口,可算是给那鱼片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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