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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齐焱!”
蝉衣蹲在地上抱住自己,泣不成声,这段记忆犹如一把刀子一下下地在她身上戳出一个个深深的窟窿,生死瞬间,悲喜刹那,犹如跌入万丈深渊。
这次的痛比上一次剧烈,好像当时消散的不是齐焱,而是另一部分的自己,蝉衣哭的久久站不起来,那些尖利的记忆碎片夹杂着思念就像洪水般突然涌进脑海里,刺痛着她的心脏,躲都躲不及。
而另一端,与淇老板交换了的唐周在凡间被聂云杉天天跟在屁股后面盯着,“我说唐周你能不能控制一下啊,你看你刚刚拍的都是什么啊!”
唐周翻了个白眼说道:“怎么了?我刚刚收妖收的多好啊,施法姿势也对,你瞧你这表情,你是不是有点紧张过度了啊花孔雀。”
聂云杉拿着剧本敲的唐周一缩脖子:“还我这表情?我刚刚要是不喊你,你差点都快飞起来了!那威亚上的绳索都弯曲了!跟你说了多少次,吊威亚的时候不要用轻功!!不要用轻功!”
唐周瞥了聂云杉一眼,“啊行行行,我控制一下还不行嘛。”
“大哥!你最好控制住啊!”
凡间的拍摄进行的十分顺利,唐周拍戏拍的是挺爽,只是有点费聂云杉,整日苦口婆心的。而自从成毅离开了之后,柳意欢也没再出现了,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
蝉衣整理着自己散碎的记忆,慢慢陷入了第三重。
这捉妖师唐周本是天界青离帝君应渊的一缕仙魂,在九幽山境日复一日的过着,哪怕重复的被莲花精刺死也不肯归位,花奴只好亲自化身那莲花精去渡。
只是唐周一整日有半日的时间都离不开那温泉,花奴也只好帮着想办法让他少受一些仙衣破损之苦。
因着花奴幻化成了白漂亮,自然不会在每次固定的日子刺死唐周,而唐周也以为自己的白漂亮对自己换了心思,渡过了一段非常欢喜的时光,
他花费了好大的气力带着花奴去鲲上玩儿,只是好巧不巧,那日正是望月,一轮圆圆的月亮挂在天边,唐周说完,“如果有来生,我还想遇见你。”便如中了蛊一般朝着眼前的‘白漂亮’吻去。
而此时的花奴又哪里真是那白漂亮,虽过了百年,可那颗心依旧被那个人占据的满满当当。
这是她第一次与自己的身体反应抗争,她后退着,推拒着,可少年周身萦绕着雪莲的香气,清冽干净,越是靠近,那雪莲便仿佛在雪雾中刹那绽放,艳压群芳。
身体的反应让花奴渐渐失去了理智,就在最后一丝清醒被勾断之前,那原本插在花奴发间的簪子突然深深地插在了她的肩上!
她望着自己手中不算尖锐的发簪,怅然一笑,‘小皇帝,别的不多说,自己伤自己,倒还真算是个好用的法子。’
她疼的勉强稳住呼吸,那被吹散的理智也逐渐恢复,她没顾上处理伤口,敲晕了唐周,又抬手覆在他的头上施法消除着记忆。
曾经她为渡化魂魄,那分身化成执念之人也曾与别的魂魄共赴巫山云雨,可那毕竟是影子,是分身,而现在她虽然是白漂亮的模样,可这张脸下的灵魂却不是,她又怎么可能允许唐周保留与自己一丝丝亲密的记忆,哪怕悬崖勒马并未逾矩。
她带着唐周回到温泉,惦念着他的执念,还是催动了之前应渊帝君给的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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