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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泽锡反应过来,蝉衣揉揉眼睛彻底醒了,看着空无一人的课堂,她敲了敲脑袋,每次都想着要认真听夫子讲的,可总是听到一半就睡着,她伸了个懒腰时辰到了,吃饭要紧。

泽锡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到了酒楼无比自然地坐在桌边,流利地跟小二报着蝉衣爱吃的菜,又满眼宠溺的给她夹了满满一碗。

蝉衣低头扒拉着嘴里的饭,总觉得这次淇老板回来有些不太一样,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此时酒楼里的人不多,再加上齐焱喜穿红衣,因此人们并没有对这个身着淡蓝色衣衫的男子有过多的侧目。可这桌前二人的一举一动却没入了角落里正喝着茶的南星眼中。

食不言寝不语,蝉衣吃完饭,回去一路上都没有开口,直到半山腰脚下,她偷偷往身后看一眼,抬手便朝着岩壁飞身而上。

蝉衣当初之所以选择半山腰居住,就是不想被魂魄打扰,可这半山腰能拦得住从前的淇老板,却再也拦不住如今的泽锡。

后半夜乌云密布,狂风骤起,柳枝被吹得在风中鞭打一切,泽锡起身去关窗,望着那云层中忽隐忽现的闪电,皱了皱眉,披上外衫便冲了出去。

他身影疾驰,利落地翻身而上稳稳落到那半山腰的院子里,他扫了那桃木枯枝一眼,轻手地关上屋内的窗,再袖袍一挥,四周卷帘同时落下一气呵成,他走过去坐在床边,终于赶在第一声巨响之时捂住了蝉衣的耳朵。

闪电照亮云层,一声闷雷过后,风雨急骤穿过夏夜,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棂上,整个阁楼在大雨滂沱的天地间像是与世隔绝的庇护所一般。

那温暖有力的手掌阻绝着外面的一切轰响,将蝉衣包裹在里面。

骤雨下了一夜,直到天大亮,屋檐上的水线才慢慢断成水珠。

泽锡从屋子里走出来,伸手揉了揉脖子,昨晚一开始还只是捂着蝉衣的耳朵,可后来不知怎的睡着了,再醒来时蝉衣已经钻进他怀里,那温顺的模样像极了小流浪。

“你不是我师父。”

听着这并不试探的话,泽锡理了理衣袖,负手而立地望着那桃木枯枝,面上不带任何情绪地点头,“或许不是。”

可下一瞬,他抬手一挥,掌心渐渐凝结成一片赤金色羽毛飘向桃木枯枝上方,随着泽锡掌力加重,那金色羽毛中渐渐有五彩斑斓的光芒钻出,这醇厚的修为焠得那光芒越发耀眼,不一会儿桃木枯枝便焕发生机抽枝发芽。

可就在快要结出第一颗桃花骨朵时,泽锡却突然收回了手,挑着眉玩味一笑,“又或许是。”

这下轮到南星迷茫了,眼前的人面容与司凤别无二致,气味也与离开时是一样的,可他身上却拥有禹司凤都无可比拟的醇厚仙力,如果眼前的人真是师父,那这短短月余怎么可能变得如此厉害?

可他若不是司凤,又为何会有金赤鸟一族最重要的翎羽?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直到泽锡离开,南星还愣在原地。

蝉衣伸着懒腰走了过来,歪着头瞧着南星一副深思苦虑的样子,“怎么这副样子,昨晚没睡好?”

南星被问得一愣,朝着蝉衣摆摆手,“岂止是没睡好,昨晚那雷电交加的,我的树枝都要被折断了。”

蝉衣看着地上的水坑,皱了皱眉“雷雨?我怎么不知道。”

南星撇撇嘴心里念着,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有人担心你害怕,大半夜的悄悄跑过来呀。

想到这,南星不再纠结,修行之路变幻莫测,那个人既然如此紧张阿姐,那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何况他还有翎羽哎,自从师父走后他已经八百年没见过阳光了,这谁顶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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