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若说的很对,违法犯罪对于张正而言,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必需品。
如果一定要深挖追究,张正这种处于社会阴暗面的人,罪案的审理数量估计可以占据检察机关的全年工作。
那么张正的过激反应,到底和范小希父母的命案有关吗?
叶欢难以判断。
那天清晨出现在命案现场的偷窃,也许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如果这是巧合的话,叶欢在找到姜芸,当面揭开范小希失踪真相后不久,刘洁就良心发现一般毒杀了范长江,为范小希的回归解除了威胁,难道也是巧合?
当很多事情堆积在一起,叶欢坚信其中必有缘由,只是暂时没有找到可以连接所有的那条线而已。
夜幕降临,阳光新村内灯光柔和,绿树成荫,花园里到处可见的长椅,为居民们提供了一个休息、温馨的生活空间。
叶欢漫步于花丛小径,享受着夜色带来的和谐与安详。
环顾四周,到处都是散步的居民,孩童们相互嬉闹,一张张可爱的笑脸下,愉悦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叶欢租住在阳光新村差不多两年了,还是第一次在夜晚散步。
老小区的楼房历经风雨,显得破旧不堪。砖石结构的墙体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斑驳的墙面上裂痕随处可见,仿佛时刻都在向人们诉说着它曾经经历的故事。
而属于昨天清晨的故事,已然成为了小区居民们的饭后谈资。
叶欢一路散步,耳边传来了许多关于范小希父母命案的讨论,再加上之前范小希的失踪,造成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论调在居民口中流传。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让叶欢停下了脚步。
寻声看去,几个中年妇女聚在健身角的器材旁,一边简单锻炼着,一边说着命案的事情。
之所以吸引到了叶欢的注意,因为她们提到了张正。
“真是不敢想,张正这个小白脸竟敢入室杀人。”
“杀什么人呀!我看偷人还差不多!刘洁那浪骚蹄子,不知勾搭了多少男人,张正说不定也和她有一腿。”
“偷人就偷人,怎么会死两人?我家男人说了,张正就是一个怂货,遇到野狗朝他吠都会怕地撒腿就跑,哪里敢杀人啊!”
“谁知道呀!别是和那浪骚蹄子在床上玩过头了,这才整出了人命。”
“你们全是瞎逼逼,我派出所的大兄弟说了,张正是去偷钱的,爬下水管刚好看到刘洁家的阳台里放着一个包,从包里偷了一万块钱。”
“这倒是有可能,小白脸专干偷鸡摸狗的事,上次老王家里就被他光顾过。”
“真是为了偷钱?还好没偷到俺家。”
“咋了?你家阳台里也放了包?”
“包没有,不过我家那口子当天早上累到不行,把麻将赢得一沓钱扔客厅桌上就去睡了,还好张正爬水管上来没看到。”说话的是个烫了波浪卷的中年妇女,不停地拍着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道:“我家那口子和张正是一桌麻将上的,赢得钱里大部分就是张正的,他要是看到了,保管翻阳台进来把输了的钱给顺走。”
叶欢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从意外变成了惊愕。
夜风吹乱了头发,他的思绪也如发丝一样凌乱狂舞。
叶欢对波浪卷妇女有印象,曾经送范小希放学回家时遇到过她。
二楼,没错的,波浪卷妇女家是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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