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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信望着自己伸出去的手,以及前面那个一点都没回头迹象的人,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

切,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和你说话,但是你这样真的很装唉。

凉信撇撇嘴,便宜爹可能是在赚钱这方面天赋异禀,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没给喻姝找后母,于是整个喻府都是喻姝做主。

“小姐好!”府中仆人站在两边都看不到尽头,齐声向凉信问好。

吓得凉信脸上的笑僵住,旋即摆摆手示意退下。

宗青霖对这阵仗早就见怪不怪,径直回了自己房中。

喻姝因为自小没有亲人在身边,因此特别讨厌别人的忽视,这些阵仗就是喻姝主动要求的。

外界对喻姝的评价就是,有钱没脑子,谁娶了就是娶了一座金山回家。

喻姝刚及笄没多久,湘南也有不少人家来问过喻姝的意见。

正经一点的就是找媒人写信给不知道哪里淘金子的喻父,不正经的就是想骗喻姝和自家儿子私相授受,最好是在喻父回来前把喻姝骗到手,这事就妥了。

可喻姝也不是傻到如此地步的人,遇到上前骚扰的男子,扰了自己的兴致,通通让仆人一棍子打走。

凉信有想过,宗青霖大概就是不放心的便宜爹留下的保护符,有宗青霖在,别人想对喻姝下手,就要掂量掂量喻父回来之后要承担的后果了。

凉信找来之前那个颇有眼力见的侍女,吩咐下去:“你家小姐现在为人低调,见不得那些,把那些人都安置好,以后这种活动就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泗溪也就是那个侍女,看着凉信的目光中都是崇拜,是原主喻姝从大街上抢来的,要是再晚一步,泗溪就要被她那个爹卖进青楼。

从那以后,泗溪就是喻姝的忠实拥护者。

“小姐放心,包在我身上!”泗溪走出房间的脚步都变得沉重有力,像是背负了什么重任,丝毫不敢懈怠。

想到那些虚假仪式离自己远去,凉信就感到如释重负。

而另一边的宗青霖,在知道凉信的吩咐之后,手中握着的笔因为垂了太久而滴落一滴墨水,在洁白的宣纸上落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按理来说,以喻家的财力,区区一张纸而已,不在话下。

但宗青霖还是在看见墨的那一刻皱紧眉头,旋即在空白处接着落笔。

笔下一气呵成,笔锋凌厉,是和宗青霖温和气质截然不同的锋芒毕露。

“这次又想搞什么鬼。”

空荡无人的书房中,只余留宗青霖一人的声音回荡。

现在的时间线还是在湘南时,女主苏时还差几个月及笄,成婚的圣旨还没落下,凉信自然是要去和苏时打好关系。

其实,自古以来,权和钱是谁都抗拒不了的,苏太守为人清廉正直,和商户都保持距离,而喻家又钱多根本不屑于讨好,两家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普普通通。

但是湘南大家就那么几个,宴会上还是碰得到的。

站在季家府中的凉信看见女主缩在角落里,心里的石头才落下。

也不枉她和季家小姐逛了不知道多少次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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