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的好都是她单方面觉得的。
压在阮砚身上,只觉得不堪重负,像是窒息一般的痛苦,从小到大,历来如此。
只是,他也未曾想过,这样的压力,最后会落在苏时身上。
“母亲,儿子这才刚成亲,心疼新妇还来不及,怎么还让人劳累呢?”
苏时诧异的望了一眼阮砚,这话如何说,都是在保护自己,更是直接向江阳王妃表明了阮砚对自己的看重。
这层深意,江阳王妃这个人精还能不明白吗?脸上的笑意都有些凝固,不过也是活了那么多年的主母,这点小场面,还是能稳住的。
“果然是成了亲的人,还懂得心疼媳妇了,好了,母亲知道了,绝对不会累着她的。”
大堂中气氛的凝滞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个家的主人——江阳王,不知是感觉到了懒得管还是根本没有不在乎。
他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及冠之后就奔赴战场,抵御外敌,如今身上旧伤未愈,圣上将江阳赐给他当封地,就是希望给他养老。
即使江阳王妃表里不一,苏时对这位江阳王还是敬畏更多。
“既然成了江阳王府的人,这东西你就拿去吧。”江阳王递给苏时的是一串钥匙。
从那把钥匙拿出来的那一刻,苏时就注意到了旁边江阳王妃的脸色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连刚刚阮砚反抗都不及此刻的郁闷。
而阮砚更多的只是惊讶。
苏时对这串钥匙便更好奇起来。
江阳王紧接着就解释起来:“这是江阳王府库房的钥匙,归你处置,府中事务还是有你母亲执掌,但你一个世子妃,出去也要有些体面。”
这居然是王府库房的钥匙?!
旁人不懂只觉得是看门的,但苏时学了这么多年的府中事务,这库房钥匙才是最为重要的。
就连今后江阳王妃想要购置什么预算之外的物品都需要向苏时这个管钥匙的报备一声。
而苏时有权决定给或不给。
这可比那空荡荡的几句话重要的多,怎么就如此轻易的给了她?
江阳王无心再待在这,带着自己五十两购来的鹦鹉上街溜达去了。
“父王既然给了你,你就收着。”阮砚见苏时脸上的恍然,有了这东西,母亲就是想刁难苏时也得想想了。
“衙中还有事务,我先去处理。”说完便向江阳王妃行礼离开。
哪里来的事务,他才刚成亲,就算有事情,也找不到他身上,无非就是见苏时和他在一起时相处不自在罢了。
再给苏时一点时间吧,阮砚心想。
“母亲,那儿媳也先回去了。”人都走光了,苏时也没留下来的念头。
随后,只剩下江阳王妃。
“啪——”重重的巴掌落在紫檀木做的桌椅上,“他阮彦晟什么意思?!我嫁给他那么多年都不曾将钥匙给我,这个苏家丫头一嫁过来就有了,这分明是在打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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