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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诗会维持了三天,孩童组的冠军是觉梧堂里最早的一位学生,是个被抛弃的小女孩,还是被阮砚送过来的。

“你想要银子还是认春山先生当老师?”凉信细细询问。

那女孩毅然决然:“我要选春山老师,我要读书,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让所有和我一样被抛弃的女孩都有庇护之所!”

凉信和苏时看着那女孩眼中的野心和赤忱都有些惊喜,看来,这场诗会的目的已经不仅仅只是这些了。

少年组的冠军是江阳城一位官员的儿子,年少成名,是最有希望入朝为官的人,这次夺魁也是意料之中。

他理所当然的选了《战国策》,那些钱财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没想到,苏时也凑热闹般的加入了成年组的较量。

这场诗会,只有成年组的氛围还算的上愉快温和,大家都是心里有杆秤的人,给对手面子博个眼熟这都是常规操作。

直到苏时和阮砚的进场,阮砚是江阳城当之无愧的天才,年少读书时就被圣上亲赞,如今当了官,也是清正廉洁。

众人诧异的是,这位初来乍到的世子妃竟然比起他们的世子,也不差。

两人对诗毫不偏颇,更何况双方地位相等,苏时不可能让,阮砚也不想让苏时觉得自己是在放水。

玩的是飞花令的游戏,以“愧”字为字眼,还真是一来就上难度。

历来诗中含“愧”字的实在少的可怜,世人称赞风月惊叹春雪,哀怨仕途思念离别,偏偏对这“愧”字无可奈何。

“欲写愁肠愧不才,依稀犹记妙高台。”

“更勤佳句愧盛意,敢与前贤齐令名。”

……

“我愧元城题品重,君能楚些笔锋铦。”

“自然千古意,形咏愧芜词。”

由阮砚开始,苏时结尾,阮砚一时哽住,竟是错过了时间,这场,算得苏时赢。

没有人觉得这是阮砚的放水,阮砚的怔愣和苏时的胸有成竹都是有目共睹,就算阮砚这次回答出来了,苏时会不会还有后手呢?

“这场,苏时胜。”凉信举起苏时的手,接受众人的追捧,他们也没想到,赢得居然不是阮砚,但气氛推到了高潮,欢呼声此起彼伏。

苏时笑得眉眼弯弯。

苏时眼中的欣喜落在阮砚眼中,衬得他更加黯淡,这简单的一场诗会就能让苏时如此开心吗?

当然不是的,她的开心,是因为她在所有人面前都证明了自己,是“苏时赢了”而不是“世子妃赢了”获得的欢呼,是自己给不了自由而她自己内心的满足。

阮砚抓不住苏时,就像上辈子眼睁睁看着这个人从手中流逝,以爱的名义将其困住,又怎么不算囚笼呢?

“他们还真是热闹啊。”江阳王妃站在窗前,深邃的目光透过视线抵达那声源处。

“听说是鹧鸪楼举办的诗会,世子和世子妃都去了呢。”侍女安静回答。

江阳王妃暗自叹了口气,沉默不言,转身回头,窗门紧闭,好不容易开了口子的笼子再度被黑暗笼罩,这次,没有人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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