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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我这脑子,都忘了这茬。”

自从搬来灵溪城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这五年里,每月逢五,蒙尘都会陪同蒙老太爷一起吃早餐。倒不是蒙尘不愿天天陪着老太爷,只是老太爷希望蒙尘能有充足的自我时间,不让他整日整日在自己面前晃悠。

洗过脸,刻意留下“四足鲤纹铜鼎”,蒙尘出了屋子,转头就往蒙老太爷居住的绮梅园走去。途经听竹轩,蒙尘推开门,走了进去。这间院子,是蒙老太爷留给蒙齐高居住的地方。老太爷的记忆被水墨彤更改过,还一直以为蒙福祥,蒙齐高这父子俩去了西洋,一直未归。

但实际上的情况,蒙家上下,除了老太爷之外,全都清楚。大家默契的选择保持沉默,谁都没有捅破这一层窗户纸。

搬来新家的每一天,蒙尘起床后,都会来到这听竹轩中,给逝去的祖父,父母敬上三柱香。祖祠还留在栖霞镇上,托付给赵明义代为照看。带来灵溪城的,只有祖父,父母三人的牌位。蒙尘瞒着蒙老太爷,将牌位,供奉在听竹轩二楼的偏房中。

敬了香,对着牌位说了会儿话,蒙尘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退了出去。关上院门,穿过后宅中间的小花园,进了绮梅园。

新的蒙家宅子,后宅只有四座小院子。最东边是蒙尘居住的香菊阁,其次是听竹轩,正中位置是小花园,穿过小花园便是留给蒙福祥的幽兰斋,最西边,才是蒙老太爷居住的绮梅园。

整个后宅是,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从东头的香菊阁走去绮梅园,怎么也得花上七八分钟。

后宅南面,是二堂位置。二堂两侧,除了柴房与厨房外,便就是蒙家丫鬟与伙计们居住的屋子。屋子不多,只有十来间。但每一间都还算得宽敞,两人一间也能保证里头能隔出三间小屋。

过了二堂,再往南,便是正堂。正堂两侧是偏厅,越过偏厅,便是两座三层高的小楼,东侧一座,被装置成客房。平日里若是家中来客,需要留宿的,便都住在这里。至于西侧那座小楼,在蒙尘的安排下,特意被改装成了艺术馆。这里,安置着许许多多来自蒙福祥,蒙齐高的收藏品。都是些很有底蕴的老物件,不但有纪念意义,更值得后人好好探究它们背后的故事。

当然了,现在这些珍藏,全都成了蒙尘的收藏。也正是因此,蒙尘足足乐了一整年。尤其是其中收藏的那六组铜制云龙纹编钟,每回看到,蒙尘总是乐的找不到边。

正堂前,是一片宽敞的广场,闲暇之余,老廖总是拉着家中伙计在这广场上操练。听听,隐隐传来的呼号声,便就是老廖正在操练着家中伙计们。

广场两侧是两处小型停车场。一处供自己使用,另一处则是留给外来客人用。东侧场中停着两辆八成新的小轿车。小轿车可是稀罕玩意儿,在栖霞镇生活的时候,哪里能够见到这东西,也就是搬来栖霞镇后,方才购置了两辆。这两辆车,老廖喜欢的紧,日常清洗几乎从不假于人手。

宅子的最南端,便是两扇朱漆大门,大门边还有两间不算宽敞的门房。老樊父子俩平时就爱待在这里,接待着偶尔上门拜访的客人。

整座宅子很大,但放在灵溪城中,却是稀松平常。城中,尤其是城南城东两侧,随处可见这种大宅。

比起栖霞镇,灵溪城中富贵人家明显更多。

阴暗角落里的风波,自然也就少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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