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打架一定有他的道理。
白修然呆住，耳尖有些泛红。
他打架，她还夸他？
在父母老师眼里，他就是个恶劣的坏学生。
顾星棠想了想，补充道：“能打赢是好事，至少不用被人欺负。”
顾星棠从小在组织里长大，打的架不知道比他多了多少。
弱肉强食不过如此。
但是白修然的生活环境和她不一样，从小养尊处优，不需要靠拳头活下去，所以她才会说在学校里不要打架的话。
但是她又想到林晚笙的事，如果被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却打不过，那不是很悲催。
白修然看出她眼神的变化，不由自主地问：“你被人欺负过？”
顾星棠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有些恶作剧的兴味：“我当然没有，像你这样的弟弟，我一拳能打倒十个。”
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白修然被她狂妄的话逗笑了，嘴角扬起细微的弧度。
“那我们可以比比。”他不甘示弱。
顾星棠嫌弃：“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不经打。”
白修然唇瓣抿成一条直线，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顾星棠看着眼负二楼的拳场，朝他示意：“晚一点会有个叫程严的上场，他是我们这里的新人，今天第一次上场，你有兴趣可以看看他的实力，看自己能不能打得过。”
如果连他都打不过，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白修然没说话，只是盯着顾星棠离开的背影，眼神深邃黑不见底。
黑眸里闪着微光，鸭舌帽帽檐压下，遮挡住他的神情。
和白修然道别后，顾星棠径直来到练习室，程严和林晚笙都在里面。
习晚靠在墙上，看着还在不停训练的程严，勾唇调侃道：“很紧张？”
程严抿着唇，点点头。
“第一次上场都这样，要是觉得自己受不了，可以提前认输，不必在意面子。”
“在这里，输赢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况且你还是个新人。”
林晚笙也忙点头：“对啊，习晚姐说得很对。”
程严笑着点头，“知道了，我不会逞强的。”
顾星棠走进去，毫不客气道：“你这么快就够资格上场，已经超越很多人了，我倒是希望你输，免得你骄傲。”
习晚笑出声，还是她更会安慰人。
程严挠了挠后脑勺，也瞬间轻松了不少，“还是渊哥教得好。”
顾星棠环顾一圈，“他人呢？”
习晚：“一大早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顾星棠皱眉，徒弟第一天上场，他都不来？
顾星棠跟着习晚去了她的办公室，习晚拿出了一份合同给她。
“我们和老赛车场那边的人已经谈好了，对方很乐意把地盘转给我们，这是我让人拟的合同，你看看。”
顾星棠一页页翻过，视线落在金额上，有些诧异。
“这么便宜？”
习晚笑道：“不便宜了，要知道除了我们，京都没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本就是废弃的赛车场，我们算是给人送钱的。”
顾星棠没有细看，直接合上合同，“你办事，我放心。”
习晚咧嘴笑，显然对她的话颇为受用。
顾星棠靠在椅背上，眸光闪烁：“南城赛车场那边应该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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